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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可真敢想!快快穿上,天色不早了,我們得早些趕回去,等會兒到了時辰,齊媽媽有事找不著人,還不得沖我們撒氣兒?」
「得勒!」柳娡才剛把腳丫子拿上,便見一壯漢慌慌張張遮著臉往她們這兒跑來。
柳娡還未驚嚇到,倒是青梨與那壯漢,各自嚇得叫了聲。
青梨趕緊拿了絲絹遮了柳娡的一雙玉足,插腰沖壯漢斥責了聲:「好你個不知羞恥的狂莽好色之徒,再看我戳瞎你的雙眼!」
那壯漢紅著麵皮,從始至終拿袖子遮著臉,羞澀得很,哪裡敢亂瞧?
柳娡低笑了聲,歪頭瞧了瞧他,隱約是個眉目俊朗的郎君。
她拿起絲絹擦乾了水漬,一邊穿著祙子一邊說道:「姐姐莫要衝動,這哪能怪這位郎君呢?」
青梨冷靜下來一細想,是啊,這咋能怪人家呢?頓時青梨沒了底氣,退到了一旁。
待柳娡穿好鞋祙,野桃林外邊傳來一陣喊打喊殺聲,那壯漢嚇得直哆嗦,默聲朝柳娡與青梨做了個揖,掩了口鼻往那水潭裡一跳,吐了幾個泡泡便沒任何動靜了。
青梨瞪著眼:「這,這啥呀這?」
柳娡不慌不忙,還不忘打趣兒道:「今兒大約是個良辰吉日,出來便撿了個夫君呢。」
話音剛落,一夥拿著棍棒與捆繩的短裳漢子朝這邊尋來,一身匪氣。
見著柳娡她們雖眼中有些戲謔之色,倒也沒有過多失禮。
一看她們也知是大戶人家有位份的女使,粗衣短裳招惹不起。
「兩位姑娘可有瞧見一個約摸二十來歲的郎君,長得有點黑,面目倒是俊秀,朝這邊來了?」
柳娡隨意指了個方向:「瞧見了,他慌慌張張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往那邊去了,你們得快些,我看他四肢發達,速度驚人,不然就跑遠了。」
待這些人跑遠,只見水潭裡的那郎君嗆了口水衝出了水面,連連咳嗽了幾聲才緩過氣來。
「多,多謝兩位姑娘救命之恩。」那郎君抱拳彬彬有禮。
柳娡說道:「你快上來吧,水涼,得儘快離開這裡,不然那些人沒追到你又得回頭來尋。」
壯漢上了岸,說他家就在這附近,這些人怕是也想不到自己此時會回去,便又邀請了柳娡與青梨去家中做客。
青梨是個規矩人死活不肯跟這漢子走,柳娡便道只在院子裡坐會兒,青梨這才依了。
這壯漢名叫程富貴,別看名字取得俗,富貴皮相都是極好的,當得上美男之名。
沏了茶,在院裡一坐,富貴說起了事情原由。
他爹死得早,他娘早早當家做主,又是個好賭的,十里八鄉都曉得這悍婦之名。
前此日子,在賭坊裡輸慘了,把正當身強體健好出力的兒子,一紙畫押給抵了出去。
富貴這些年顧著家裡的田地,又在武館裡幹活,勤勞節儉,本來攢了些銀錢想討個媳婦,這會兒銀錢沒了,媳婦別想了,就連他自個兒都被他娘給賣了!
第40章
富貴不善言語, 不過思維邏輯還算清晰,能把事情用最簡單的語言交待清楚。
他說出事兒後,他娘羞於見他和程家老祖宗, 如今不知去向。
青梨聽罷,目瞪口呆, 他娘也太野了吧!
柳娡輕啜了口茶, 問他:「那你日後怎麼辦?」
富貴埋著頭, 一臉絕望:「不曉得,可能這就是命吧。」
話音剛落,柴扉外落下一頂軟轎, 家丁撩開轎簾,從裡邊下來一個珠圓玉潤的貴婦人,還拿了把精緻的團扇。
「富貴呀!」這寵溺中帶著幾分輕佻叫喚, 嚇得富貴一哆嗦, 一大老爺們縮成個小雞仔似的蹲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