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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竹簾全都放了下來,還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近情情怯地走向胤禛的睡榻,被我故意忽略多日的胤禛再次躍入眼前。
看到此時的胤禛,我才知道形銷骨立這個詞到底形容的是什麼。睡夢中的胤禛仍是緊鎖眉頭,看起來似乎比我受重傷的時候還虛弱,連呼吸都幾不可聞。那顆原本以為已化做了灰燼的心一陣陣的抽痛,手上的托盤也差點跌下去。穩穩心神,輕輕走到胤禛的床邊,將藥碗放在一旁後,傻傻地看著這個傷我身心的男人。知道自己決不可以再陷下去,但視線卻無論如何都沒法從胤禛身上挪開。若是以前,見到胤禛睡的這般不安生的話,早就自個兒爬上床摟著他去了。只是現在。。。
忽然,胤禛動了一下,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我時,一下子也楞住了,待反應過來,一把將我拉向他,卻被我掙脫開來。後退了幾步,向胤禛行禮道:“月喜奉皇上的旨意,前來圓明園服侍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胤禛重重地倒向床上,鼻音極重地問道:“若不是皇上的意思,你會來嗎?”
我努力地笑笑,說道:“王爺玩笑了。月喜怎敢來這圓明園放肆呢?”把藥端起來嚐嚐,差不多可以喝了。坐在床邊,扶起胤禛,低聲道:“王爺,該服藥了。”
手又被胤禛拉住,我不得望向胤禛。他的手燙的嚇人,我感覺就像一塊烙鐵似的。胤禛伸出手試圖想摸我的頭髮,被我避開後,眼光悵然:“月喜,你的手還是這麼冷。”
我的體溫在冬天一向比常人偏低兩度,因此以前每逢冬天,胤禛都會幫我暖手。如今他這麼一說,心底又是一痛,扭過頭去。口中只道:“天涼非是冬,心寒方覺冷。”
胤禛一震,隨即放開我的手,一手拿過藥碗,一仰脖子灌了下去。然後將碗遞給我,冷冷道:“藥我已經喝了,你可以出去了。”
怎麼好象被傷的最慘的人是胤禛而非我呢?我憤憤地走向門口,但門卻打不開了。門口的小太監輕聲道:“月喜姐姐,十七爺吩咐了,讓你在裡面好好照料王爺。別的事不用操心了。”
軟禁,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軟禁!這個老十七,這樣子對我,難道他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嗎?!晃動著窗欞說道:“那你們快把十七爺叫來。”
門外的小太監回道:“月喜姐姐,你就甭搖了。十七爺說了,他回宮給勤嬪娘娘請安去了。交代姐姐只需照料王爺,別的事只管吩咐我們。”
這個盡出餿主意的十七,早不請安,晚不請安,這會子要去請安了。我恨恨地又轉了回去,照著規矩垂手站在胤禛的床尾,聽候差遣。
許是藥里加了鎮靜安神的東西,服藥沒多久,胤禛復再睡去。我靠著床柱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胤禛劇烈地咳嗽起來,嘴邊甚至沁出了一絲血跡。
再也沒法做個無動於衷的旁觀者了。急忙倒了杯溫水端給胤禛,拿著手帕為他擦拭唇邊的血絲。一邊大聲喚門外的太監去通知太醫。而胤禛一言不發,任我擺佈。
見太醫進來了,我便扶胤禛躺下,無意瞥見了枕頭內側放著我還給胤禛的那個錦盒,上面還鋪著一張我的月餅手帕。鼻子一酸,藉機跑了出來。
好一會,周太醫和林太醫才從裡邊出來,兩人互視搖頭。我不由得上前詢問周太醫胤禛的病情。周太醫瞧了我一眼道:“你跟我來抓藥吧。”
心知周太醫必是有話要講,我便跟著他去了荷花池邊。但周太醫一路沉默,直到我忍不住,開口追問,周太醫才道:“照王爺這樣下去,可就不妙了。”
我強笑道:“您昨個兒不是說只是傷寒嗎,怎會就不妙了?”
白鬍子周太醫看向我道:“我雖不知為何十七爺堅持要姑娘來你來照顧王爺,但我卻知道王爺這是心病所致。儘管王爺定時服藥,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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