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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大哥絲毫不在意被手絹青梅各樣花卉砸中的肩膀和腦袋,嚴肅拱手道:&ldo;陛下未婚,我身為臣子,如何能過早成婚?!自然是憂陛下所憂,後陛下而婚!&rdo;
門客:&ldo;…………&rdo;算了,還是不要廢話了,真的累了。
左邊的門客也騎馬上來,詢問道:&ldo;少爺要先回國公府麼?&rdo;
鬱成朗絲毫不曾猶豫,卻拉著韁繩朗聲道:&ldo;先去瑞安莊。&rdo;
……
瑞安莊中心湖畔邊,男人一身樸素布衣,正執杆垂釣,草帽擋住了細雨,亦遮住了他大半容顏,只餘下高挺鼻樑落下的小片陰影,和隱約如刀裁的鬢角。
若是忽略清貴的環境,或許沒人不覺得他是個常住江邊,孑然一身的悠閒釣魚翁。
小雨微斜,和風潤物。
鬱成朗被錦衣僕從引入了瑞安莊裡,眼前的景色變化萬千,卻皆是富麗堂皇的樣子,只越是入內,卻越是古樸雅緻,彷彿繁華落幕後最原始自然的景象。
湖邊的小樓和一間小屋遙遙相對,鬱成朗問道:&ldo;陛下可在那小屋裡?&rdo;
畢竟,小樓看上去更像是宴請賓客之地,低矮的小屋倒是渾然一體,有一個獨立精巧的小院,於群樓林立的莊子裡,更有一份高雅特殊的存在感。
僕從卻搖頭,輕輕道:&ldo;並不常在,不過若小屋裡沒有旁人,陛下倒是會去呆個一時半刻。&rdo;
鬱成朗一怔,其實他不明白,有旁人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有什麼人,會比陛下還貴重,能叫他讓了尊地兒不成?這實在令他難以想像。
但他知道自己不該多問,於是便沉默下來。
僕從把他帶到一座小橋旁,不用他說,鬱成朗也看見了正在垂釣的尊貴男人。
斜風細雨裡,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穩穩握著釣杆,而鬱成朗才想說話,卻見男人修長的手指比在冷淡的唇邊,便使他立時住了口。
不一會兒,貴重的軟玉竹所制的魚竿微微下沉,鬱成朗卻聽稍遠處,男人的嗓音低啞,隱約含笑:&ldo;魚上鉤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魚暖:我鬱暖就是死了,拿劍抹脖子!從這兒跳下去,都不可能上鉤!
n年後……
魚暖:真香。
第21章
長安的落日甚是宏偉,殘陽略過高處的琉璃瓦,又灑在寬闊的肩膀上,泛著隱約的金紅,鬱成朗一路快馬加鞭歸家。趕在日落之前,他想見到家人。
他在烈烈晚風中難止思慮。
方才,陛下始終沒有提起分毫政事相關的話題,只是負手在橋邊,散漫隨意地問了幾句西南風土人情,閒聊兩句家常。一樣平淡的對話,鬱成朗卻不敢真的當家常對待,他的後脖頸繃得僵直,說話儘量慢些,也要皆斟字酌句,不敢出差錯,冷汗還是順著手心緩緩漫開來。
皇帝不問,不提,只因為他在西南的一舉一動,雖看似自在悠閒,卻早已被瞭若指掌。
而他還能在一旁與陛下微笑著談風土,談家人,侍候垂釣,那也因為他擁有足夠的忠誠。
外祖父年老,不願放下手裡這片祖宗家業,因為西南這塊封地,乃是兩代前的太外祖父撒熱血掙得的,西南王一脈自那開始,便盤踞於西南邊境上百年。可自先帝開始,朝綱薄弱,為了安撫異性王,又因為先帝那時除了尚在襁褓中的太子,並無孩兒,便把母親指婚給了皇室常駐長安的遠房表親忠國公世子,也就是他的父親。
母親是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