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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照顧女生的經驗,暫時能夠想到的就是把她帶到馬定發那裡去。
賀嶼州費了好大的力氣,勉強讓遲穗靠著他的背站好,接著趕緊蹲下身子,他的雙手剛剛穿過她的嘎吱窩想把人背起來,沒想到人沒背起來,反倒處到一處柔軟。
像被開水燙了手似的,賀嶼州猛地收回了手,哪料到背上的人貼著她的後背,一下子就縮到了地上,他趕緊去扶人,可是手能觸及的地方皆是一片柔軟,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
明明是軟玉馨香在懷,他卻彷彿覺得手裡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雷。
「賀嶼州…我要喝水…」遲穗人雖然燒得有點糊塗了,但是仍然還沒忘記要喝水這件事。
賀嶼州心裡一狠,彎下腰就將人抱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讓她背靠著牆坐好以後,迅速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
自從遲穗和他住到一起以後,他的開水瓶裡總是常備溫水,所以倒水的功夫也不過就是一兩分鐘,等他再回到床前,遲穗已經趴在了他的床上。
不得已,賀嶼州值得把水先放好,然後再次將人抱著坐了起來,以前在部|隊訓練時,幾十斤的沙袋說扛就扛了,可是這瘦瘦巴巴的遲穗卻讓他出了一身汗。
終於,她在他的臂彎裡搖搖晃晃地坐好了,賀嶼州小心翼翼地端起水,餵到她的嘴裡,遲穗看來是真渴了,咕咚咕咚幹了個底朝天,扁起嘴,不滿的嘟囔,「……不夠,還要!」
賀嶼州沒有辦法,只好讓她靠好,然後再次回到了廚房。
終於,當第2杯水快要見底的時候,遲穗終於搖了搖頭,滿足地趴在了他的枕頭上。
「你燒的不輕,我帶你去馬定發那裡看看,好不好?」賀嶼州把水杯放好,嘴裡一邊詢問,一邊打算開始抱人。
「……」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靜。
就在賀嶼州的雙手剛剛摟過遲穗的時候,沒想到對方竟然摟住了他的脖頸,有些難受的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腦袋裡有一朵煙花,嗡的一聲就炸了,聲音都忍不住有些輕微的顫抖,「穗穗…你別亂動…」
可是遲穗哪裡聽得到,這會兒她只覺得身體難受的緊,腦袋又暈暈的,當然一個勁的只想著搓一搓腦門,緩解一下難受。
賀嶼州見她根本聽不進去外界所說的話,趕緊晃了晃腦袋,摒出自己心裡的異樣,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院子。
等他把人弄到馬定發家裡時,也不過花了十來分鐘。
他們到達時,馬大寶帶著馬曉慧也在屋子裡,馬曉慧白著一張臉,坐在旁邊的旁的躺椅上,看樣子也應該是有些不舒服,可是馬大寶卻是一臉的不耐煩,頻頻打著哈欠。
賀嶼州直接忽視了兩人,著急的將遲穗放到椅子上坐好,「馬醫生,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額頭燙得都快可以煮熟雞蛋了!」
「急個什麼。」 馬定發將老花鏡往鼻樑上一架,用手掌探了探遲穗的額頭,又掰開她的嘴,檢視舌苔。
不過三兩分鐘的時間,他就將眼鏡放回了桌子上。
「應該是風寒感冒,你拿幾副藥去煎著,今天晚上給他擰濕毛巾,敷敷額頭,趕明兒就好了…」馬定發仔細瞧了瞧,然後一臉淡定的開始配藥。
像農村裡的女人,就跟牲口似的,誰家娘們沒有過個頭疼腦熱的,也沒見哪家男人有這麼緊張過。
「這藥一副煎兩頓,早晚飯後各一次,三副一共6毛錢。」馬定發的手腳挺快,不過幾分鐘時間便已經將藥材稱好配好。
賀嶼州趕緊從衣兜裡摸出錢來,痛快的給他數了6毛。
經過這一番折騰,遲穗也悠悠睜開了眼睛,聲音虛的厲害,「賀嶼州…我這是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