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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避諱,直接下腰蹲在了餘情的床頭,低頭少有的展露出溫柔的一面,沉聲的問道:「很疼嗎?」
餘情憋憋屈屈的點了點頭,「嗯,還是我太嬌氣了?」
凌安之聞了聞餘情房間裡若有若無的香氣,心道平時再怎麼穿上男裝也是姑娘心性,輕輕一笑:「傻話,誰家的女兒不嬌氣,這是什麼香?聞起來暖洋洋的。」
餘情:「不知道,花折剛才給點的,說可以鎮痛助眠。」
凌安之想到花折白天和他介紹過餘情的傷勢,「花折說你被傷了幾道傷口,你當時怎麼那麼快提前拉開了弓弦呢?」
如果不是提前拉開了弓弦,丹尼斯琴天花蓋頂的那個速度,他在現場也不一定來得及。
餘情盯著凌安之映在燭光裡近在咫尺的臉,又不穩重的在動色心:「我之前就羨慕你和凌霄的力度,你們在和我練武的時候,基本上兵刃都是輕拿輕放,不用全力,不會硬碰硬,所以動作稍顯笨滯。」
「今日我看丹尼斯琴和楚玉豐、凌霄交手的時候也有同感,如果笨手笨腳的原因是相同的,豈不是力量上的差距也是一樣的?」
「所以他把凌霄引到戰場中間,出了我軍弓箭手射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剛想回頭喊你,抬眼就看到丹尼斯琴的奸計得逞的笑,知道已經來不及了,就只來得及彎弓搭箭了,嘶…。」
確實觀察入微推己及人,頗有膽識,凌安之想說幾句謝謝,又感覺實在說起來太假,他微微帶點批評的語氣說道:「那怎麼還往前沖呢?這種對手,殺了你和碾死螞蟻一樣輕鬆。」
餘情倒是理直氣壯:「凌霄二十出頭就已經軍功赫赫,是國之棟樑,以後或可以獨當一面國門,這麼不明不白的被暗算了豈不是天下百姓的損失?我一個投機倒把的小商人,死了也就死了,一命換一命也挺值的。」
凌安之聽了心口一熱,餘情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帶著光的,語氣鏗鏘,沒有絲毫的猶豫,一看就是肺腑之言,一個大戶人家出來的大小姐,竟然有如此氣度,讓他另眼相待。
他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卻說道:「一命換一命你的小命也沒了,你那三個爹怎麼辦?」
餘情好像才不孝的想起她還有三個爹來,不由自主的想伸手摸摸腦袋,不過忘了有傷口的事,「哎呦」一聲,五官都擰到了一起,冷汗順著眉毛眼眶往下流,又想團成一個球。
見餘情剛才還慷慨陳詞,這一會又疼是像是捕鼠夾子被夾住的老鼠一般,凌安之也想不起來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了,「疼的這麼厲害,你是不是沒上止疼的藥?我給你上一些。」
餘情看了面前這個男人一眼,大義凌然的咬著牙說道:「一點…也不疼。」
凌安之看她這個樣子,在屋裡目光一掃,就看到了桌子上的藥盒,看來花折已經把藥留下了,他回身把藥拿來,直接坐在了床頭:「聽話,大夫不分男女。」
餘情心道你又不是大夫,她不說話扭著臉不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戰場無情,任你是父母的心肝,春閨的夢裡人,亦或是身份貴重也要,對敵人全沒有意義,徒刺激其血性罷了。在殘酷的戰爭間隙,享受一下有沒有沒明天的溫情,也算是珍貴和奢侈了。
並肩作戰同生共死一次,便是戰友袍澤了,豈是其他感情可以比擬?
ps:作者為明天將要發布的內容擔憂,不會,被關進小黑屋吧。
對了,作者隔壁的作品,《窺天機》,以後每個月不定期講靈異破案的故事,主角是倆帥哥,真被關進了小黑屋,大家就去隔壁解解悶吧。謝謝啦。
第75章 負荊請罪
餘情心道你又不是大夫, 她不說話扭著臉不看他。
凌安之看她這個樣子,又柔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