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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今天沒了你就該幹嘛幹嘛去,你心大著呢;你要是先沒了我就先給你報仇送終,之後一把劍抹了脖子自己了斷, 反正這麼多年我只跟著你了,沒有你也不知道日子怎麼過。」
凌安之伴怒:「真那樣黃泉路上看了你我也不認你,再說還能總是咱們兩個光棍子在一起鬼混?這次回了安西就給你娶親, 凌忱年紀也挺大了,天天跟我打聽你,頗有抱怨之意,好像我這個哥哥不給她做主似的。」
凌霄不以為意的一笑,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把凌安之搓圓捏扁,那就是他凌霄。
他穩住凌安之平時就是三言兩語,今天卻需要長篇大論:「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我是個下人不算,還是個跟著你這個不受寵三少爺的下人,王爺根本不同意。」
凌安之嗤之以鼻的插話:「如果是我爹嫁人,那就需要他自己同意,而今是我妹妹的事,徵求他意見一下就算是尊重他了。」
凌霄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走:「我要是去年聽你的和大小姐成了親,今天被一下子砸死戰場上,大小姐就得開始守寡了,萬一懷個小崽子,都得叫遺腹子;再說我這種人成親了心思就不一定放在戰場上,到時候你怎麼辦?」
「我一輩子都是當奴才的命,不過也有點出人頭地的志向,不想被兒女情長消磨了志氣,你要是真為我好,就別亂點鴛鴦譜了;你要是逼我,我就退了軍籍,下江南和梅姐姐學著做生意去。」
這些鬼話連篇的理由凌安之一個也不信,不過一個人要是找了一堆理由否定一個事,原因就只有一個——非常不願意。
凌霄看似性子溫和,其實主意極正,凌安之對他也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無奈道:「你眼高於頂,這麼多年就沒見你正眼看過哪個女人,別和我演戲你想出人頭地,在朝廷給你報軍功你都不想要,你是不是生理上有難言之隱啊?」
凌霄身子往凌安之懷裡靠了靠,閉著眼睛有點虛弱的小聲道:「別埋汰我,你那個腎要是個燒火的小灶坑,我就是燃燒的大煤堆。對了,這個半獸人我們商量一下怎麼辦?」
凌安之先不服不忿的擰了凌霄耳朵一下,之後正經下來,垂眸半晌才說道:「如果我們二人合力,可能還有機會,若是我一人,正好命門就在他攻擊範圍之下,弄不好比你還慘。」
凌霄和凌安之自幼在一起,凌安之也不是他看起來那麼無敵,天下事情都是一樣的,想要在一個方面取得大成,在另一個方面就要有所捨棄。
凌霄攻勢沒有凌安之那樣惡龍出海似的凌厲,但防守是一流的,除非今天這種突然泰山壓頂,人力不能抵擋之勢,否則千軍萬馬中都有本事自保。
凌安之天生力愈千斤,而且是左撇子,左手力度略大於右手,靈活度也高一些。
他武藝套路是以攻為守,本身就放棄了一部分防守,身體左側防守還算嚴實,身體右側腰眼一帶基本屬於防守的死門。
所以,只要在戰場上,任何時候凌安之的站姿都是微側身而立,左側向前。
他本身就是絕世高手,迅捷和力度並存,且右側防守死門也正對著敵人的左手——一般人都不是左撇子,能夠碰到即是左撇子、力道、速度和功夫又和凌安之旗鼓相當的人,太難了,當時恩師寧森寧林教他功夫的時候,也認為這樣的人幾乎不可能存在。
而天地萬物總是相生相剋的,丹尼斯琴就像是量身定做的死敵一般,左手一根狼牙棒,速度雖略遜一籌,但是力度完全可以彌補。
凌霄深知凌安之的弱點,雖然多年來凌安之未逢敵手,用他自己的話就是「爺爺撒旦在世,還用他孃的防守?」
但凌霄為了以防萬一,這些年來只要是硬仗一直不敢離其左右,只要對敵,凌霄永遠站在凌安之的右後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