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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往前十里,就是厄爾錯大沼澤了,澤親王前日派人來報說,會派楚玉豐將軍在此接應,你看咱們是不是在此稍等一下?」
凌安之變化不大,依舊眼中碧波蕩漾,這幾年殺孽重了些,整個人看起來像一件開了刃的神兵利器,右側頸項上添了一道新傷,剛結了痂還沒有完全好利索。前些年臉上還掛著一些肉,現在經年折騰,已經全給消耗沒了。
他聲音輕鬆的道:「澤親王說來接的時間,我們要在這裡等兩天。我看不用等了,讓前方熟悉地形的探馬帶一千人在沼澤外圍繞大圈找到路徑,全軍拉成單線透過,就地取材割草綁席,萬一有人陷進去也能借力拉出來。」
兩個人正說著,前鋒部隊的傳令兵打馬跑了過來,直接在戰馬上稟告道:「少帥,前方有一小搓北疆軍的部隊,帶頭的是一位叫做楚玉豐將軍,說在此恭候迎接少帥。」
凌安之和凌霄對著看了一眼——雖然凌霄帶著個蒼蠅鏡凌安之沒有透視眼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凌霄道:「看來這是提前來了,我們往前看看。」
兩個人打馬揚鞭,往隊伍的最前端衝去。
「你動不動就戴著這個勞什子,弄的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凌安之每次看到這個鏡片氣就不打一處來,跟翼王殿下都學了些什麼玩意兒。
「戴上看的更清楚些。」凌霄前兩年說眼睛被西域的大雪晃壞了,估計是害了雪盲症,有時候視情況要戴著護目境。
「雪盲症全是迎風流淚,你眼睛亮的都反光,也沒看你吃藥看大夫,再說戴這麼個黑乎乎的東西不是更瞎嗎?」
凌安之暗暗下了決心,這回打完了一定抓著凌霄去看看眼睛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大部隊到來轟隆隆整齊的馬蹄聲,餘情在車內,掀開了車窗上的小窗簾,最快的先頭部隊到了有幾千人,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僅披輕甲,眉目清冽的凌安之,凝神的打量了一番,不由自主的心下狂跳。
三年未見,凌安之變化不大,就是氣質更凌厲、好像也更瘦削了些,背後插著雙戟,此時已經和凌霄下了馬和楚玉豐說話,牽著的戰馬還是小廝。
凌安之也看到了馬車上一位穿著利索箭袖長衫的女子跳下了馬車。
只見這女子身材纖高,秀髮高高挽起後又像瀑布似的濃密披下,細腰盈盈一握,越發顯得身材玲瓏有致,說不出的英氣嫵媚,大眼睛雙目點漆,配合著微微上翹的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不由自主的盯著看了幾眼,沒正事的問楚玉豐道:「怎麼?澤親王在北疆又娶親了?」
這也不是杜秋心啊。
楚玉豐扶著凌安之單手指著女子哈哈大笑:「你們可是舊相識,你真箇認不出來了?仔細看!」
凌霄一臉迷茫,手裡拎著護目鏡,向凌安之投去了垂詢的目光,心道他們將軍什麼時候又認識了這麼個別有風情的美人?
凌安之眼神再好,也實在是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來,只能握著馬鞭面帶笑容說道:「這可真是考住我了。」
餘情有點喉嚨發緊,兩隻手都捏住了衣角,思念像崑崙山頂的雪崩一樣,只要開了口子,就萬馬崩騰似的往外沖。
真是好久不見。
她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狂跳,強制自己注意力集中起來,嫣然一笑道:「怎麼了,凌將軍,騎著我送的戰馬,用著我送的長戟,卻不認識送禮的人了嗎?」
凌安之和凌霄目光一碰,半晌才恍然大悟起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凌安之想伸手拍拍餘情的肩膀,但是手伸了一半又覺得小黃魚兒不是曾經的半大孩子了,把手又縮了回來。
他看了看餘情墨黑的大眼睛才找到了點小黃魚兒的影子,笑道:「我的天,是小黃魚兒?你這個翻天覆地的變化,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