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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放著一部好幾年前的西部片《被解救的姜戈》,電影前半段的節奏慢慢悠悠,於是埃斯梅在中途下了個車透氣,繞著停車場的邊緣溜達了一圈。整個場子裡除了他們的車,就沒有第二個人影了。售票員早就回了家,只剩了臺自動售貨機在角落裡還散發著些藍白的螢光。
沒等她走出幾十米,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拖長了音調的 「錯了——」
埃斯梅好笑地在售貨機上點了幾下就原路返回,敲了敲被傑森搖下半截的車窗,問:「什麼錯了?」
車裡的年輕人雙手盤在腦後,半倒在被拉長的座椅上,對著放映屏揚揚下巴讓她自己找。
埃斯梅看了兩眼,什麼都沒找出來,只聽到了一聲車門落鎖的聲音,和傑森故作誇張的悲痛語句:「令人不敢置信——他戴著墨鏡!——那至少得是71年後的事情!」
他搖著頭:「你不是我的埃斯梅,」 他甚至還在這裡停頓了一下,在盯了她兩眼之後繼續搖頭:「我的ez不會在知道了年代錯誤之後還不發笑——她總是笑的。」
傑森慢吞吞地把重心換過來,整個人坐直了些,倚在車窗上,學著埃斯梅之前的樣子敲了敲隔在他們之間的那扇車窗:「你是誰呀。」
這個幼稚鬼!
埃斯梅心裡笑得不行,面上卻配合著他的問題仔細地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不能讓這個傢伙在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佔盡上風,於是引用了一句王爾德的名句:「愚蠢的問題——定義意味著限制(to defe is to liit)」。
「唔,王爾德。」 傑森的手指放在了車門控制鍵上,又抬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又要丟擲下一個刁鑽的哲學問題。
只不過被埃斯梅及時打斷了這個施法的讀條程序:「好了好了,在我接下來引用博爾赫斯之前讓我進來。」
直到她上車之後,這個大男孩還在努力思考她到底要引用哪一句,用心到甚至在被她剛買的醋味薯片伏擊後才緩過神來。
埃斯梅對著他豎起一根食指,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作為給他的暗示。他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瞬間就撲了過來,毫不客氣地揉亂了埃斯梅頭髮,順帶沒收了她手裡的另外兩包薯片,自己享用了起來。
「don’t speak unless you can iprove silence」
終於世界安靜了,除了薯片的屍體還在歡快地嘎嘣嘎嘣。
嘎嘣嘎嘣。
☆、番外5·缺德情侶(下)
(6)
又在公路上開了一天,他們不由得慶幸陪伴了他們好幾天的座駕是租來的,得以讓他們在返程時甩著兩張機票瀟灑地回家。不約而同的,他們在走出異地還車點的大門之後,都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奧斯汀,德州。
三月份的德州氣候還沒有夏季裡的那樣悶熱,正是溫暖宜人。漫山遍野的藍色矢車菊不要錢似的盛開在這片土地上,幾個從身邊狂飆而過的哈雷族甚至還在車把上固定了幾株迎風招展的花枝,光是瞧著就讓人心情明媚起來。前方還有幾個背著樂器盒的年輕人,圍著一塊極其顯眼的介紹板大聲地討論著什麼,似乎是來參加演出的獨立樂隊,在佔地不小的場地裡失去了方向,一頭霧水地找著屬於自己的那頂演出帳篷,直到被趕到的工作人員及時救援了一把。
sw(西南偏南)。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音樂節之一,每年都有成百上千的音樂發燒友匯聚在這裡,當然,交的門票錢也相當不菲。
傑森使勁劃著名手機螢幕,努力在浩如煙海的手機相簿裡找到幾個月前的購票憑證。
「不著急不著急,enty one pilots的演出在下午呢,還有好幾個小時,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