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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韞裕接話:「這麼大的人了還藏零食。」
岑頌撇嘴:「爸爸媽媽不讓吃,只能到奶奶這裡吃,後來不知道誰給奶奶說別讓我吃零食,對身體不好,之後她也不准我吃了!」
時·罪魁禍首·韞裕臉不紅心不跳地教育道:「吃多了零食的確對身體不好。」
岑頌立刻表達不滿:「我就知道是你。」
時韞裕哄道:「待會給你買。」
話說到這,這些年的生疏與隔閡才消散了許多。
岑頌望著他,突然笑出了聲,時韞裕看見她笑得開懷,眉眼也隨之彎彎。
他們很快翻出以前的東西,岑頌接了一桶水過來,用抹布擦拭著,看到布滿灰塵的相框顯現出原有的模樣,岑頌欣喜道:「這是我們以前拍的!」
時韞裕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相框裡,銀髮蒼蒼的老太太、面容俊秀的少年以及對著鏡頭比耶、笑得羞澀的小姑娘。
這張相片很早了,是他當時來錦桉市第一人民醫院實習,帶著岑頌來外婆家玩,拍的第一張照片。後面他們還拍了很多照片,都在外婆過世的一週內被時韞裕帶回了京都。
只是這張太早了,早就被遺忘在哪個角落裡了,時韞裕沒有找到,也就被落在了原地。
岑頌注意到他的目光,主動問:「這張我能帶回家嗎?」
時韞裕一愣,想到岑頌還沒有一張完整的合照,便欣然答應:「當然可以。」
「謝謝小裕哥哥。」岑頌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喊起這個很久之前的稱呼。
剛認識時韞裕的時候,岑頌喊過一段時間的「大哥哥」,後來因為他老是叫自己「小頌」,出於禮尚往來的原則,岑頌也叫他「小裕哥哥」。
只是現在他們都長大了,再叫起這個稱呼難免讓人恍神。
時韞裕的確愣了愣,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翻出不少意外之物,岑頌都擦拭了個遍,以便時韞裕打包帶走。
收拾到最後,要關上門的時候,岑頌鼻尖一酸,忽而有些難過,她仰起臉問時韞裕:「你還會來錦桉嗎?」
聽起來是要訣別的意思。
時韞裕無奈地笑了笑,但又不好敷衍她,便如實相告:「回來得少了。」
岑頌失望地低下頭,眼眶有些發紅。
時韞裕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從箱子裡拿出一枚胸針,是白山茶的形狀與色澤,還儲存尚好,擦去灰後似乎依舊馥雅芬芳。
他遞給岑頌,徒然看見後者詫異的神色。
時韞裕淡淡地笑著:「這是外婆最喜歡的,你拿著吧。」
「既然是奶奶最喜歡的,那你自己收著吧。」岑頌急忙擺手拒絕。
「沒關係,」時韞裕自嘲般笑了笑,「你這個孫女可比我做得稱職,我拿著也怪心虛的。」
瞥見時韞裕不輕鬆的神色,岑頌從他掌心拿過那枚胸針,朝他莞爾:「那我就先替你保管著。」
時韞裕點點頭,再次往後看了一眼宅子裡的場景。
老太太的諄諄教誨似乎還在耳邊,只不過都化作了一捧黃土。
他頹然地低下頭,把大門鎖了起來。
「學長,你中學也在錦桉一中讀的嗎?」突然,耳邊響起小姑娘愉悅的鬧聲。
時韞裕驀地愣住,「嗯。」
岑頌聽到這個答案毫不意外,沖他笑笑:「時學長可別忘了剛剛答應我什麼了。」
時韞裕想起剛剛自己哄她的話「待會給你買」,兀自揉了揉她的頭,頗有無奈的意味:「好,給你買,我看看哪個超市比較近。」
岑頌因為這忽然的親近而心跳如雷,她強忍住悸動,反駁他:「我才不要去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