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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頌利索地繫好安全帶,笑道:「不想讓學長你等嘛。」
「下次多睡會兒。」時韞裕無奈地打消她這個舉動。
岑頌關注點卻不在「多睡會兒」,而是「下次」,她緊張地扣了扣手指,想到時韞裕才來錦桉兩周了,他們也許還有時間見面。
時奶奶的家在老城區,需要一點時間。岑頌見時韞裕不說話,便主動找他聊天:「學長,這車是你的嗎?」
「同事的,借了他一天。」時韞裕邊開車邊回答。
岑頌點頭,有一搭沒一搭地問:「我送你的那隻貓你還留著嗎?」
聽到她的話,時韞裕低頭悶笑一聲,隨後故意反問她:「不留著,難道扔了?」
岑頌臉有點熱,一聲不吭。
幸好時韞裕察覺到她想要調節氣氛的目的,也不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醞釀一會兒,憋出一句:「學習怎麼樣?」
岑頌莫名覺得他有一種老幹部風,上來就是問她學習成績。
思索再三,岑頌點頭:「還行。」
「那······有不會的就問我。」時韞裕除了撂出這句話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岑頌被他無形的學神壓力唬住了,小雞啄米般點頭:「好的。」
到了目的地,時奶奶的宅子就在不遠處。岑頌輕快地下了車,時韞裕也把車停在了較為合適的地方。
她隔著厚重的鐵門,隱約可以看到院裡鬱鬱蔥蔥的白山茶樹,三月一到,大朵大朵的白山茶將布滿枝頭,純潔,燦爛。
時韞裕後腳也到了,他開了鐵門,領著岑頌進來。
曾經長著貓的草坪如今長滿了野草,因為到了冬天,枯黃地垂落在小路兩邊,但木柵欄旁的月季倒是遵循著薔薇科的本能,纏繞著木柵欄向上攀登,獨自構成一幅風景。
走到小路盡頭,就是剛剛在門口看到的白山茶樹了。
時韞裕上前撫摸著它的枝幹,輕聲呢喃:「還是很結實。」
這句話讓岑頌陷入了回憶。
高中時期,爸爸媽媽有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哥哥剛上錦桉大學要軍訓,也不回家,她就經常跑到時奶奶家。
時奶奶老了,雖然請了保姆在家照顧,但屋子裡一直冷冷清清的。岑頌人小鬼大,總是把老太太逗得直樂,她不捨得岑頌離開,又怕晚上她一個人回去不安全,乾脆收拾一間房,讓她住在家中。
而那間宅子離她上學的地方還算近,岑父岑母也算放心把女兒丟在這裡陪老人家。
她再次見到時韞裕是上大學的時候,後者如初見一般溫柔儒雅,只是目光暗淡,沉默寡言。時奶奶問過,他沒有說,卻總是無神地盯著一處。
那時正好三月初,山茶花掛滿了花苞,只有零星幾朵花開在最高處。
時奶奶讓他去摘下來:「韞裕,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爬這棵樹了,你爬上去把頂上的花摘下來給頌頌玩。」
岑頌如驚弓之鳥一般立刻拒絕:「不用了奶奶,多危險啊!」
時奶奶笑著說:「沒事的,這樹他可爬熟了的。」
時韞裕也道:「我去摘下來。」
岑頌無言,見山茶樹枝細,她怕時韞裕直接爬會摔下來,正打算去找梯子,但是時奶奶卻說:「這山茶樹你看著它枝幹比其他樹細條,一踩就斷,你若站上去試試就知道它都結實了。有的樹就是這樣,看著脆弱,實則堅毅。」
這話說得大聲,委實是一定叫時韞裕聽到。
時韞裕站在山茶樹下,慢慢撫摸它的樹幹,道:「確實。」
時韞裕個子高,爬上樹幹就能夠到花枝,伸手一扯就直接扯下來,握在手裡,縱身一躍,輕盈落地。
時奶奶看著時韞裕矯健的身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