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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都過來了,你現在變得特別小心謹慎。”
祝子山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華安安哼了一聲,“大驚小怪。”
第二天,華安安照例僱了一條船,沿著河道一直駛入弈樂園。他掃了一眼湖面,卻沒看見沈伯春的畫舫,只見黃子仙在湖岸涼亭向他招手。
兩人見過禮,黃子仙交給他一紙便箋,說:“童老夫子今日身體不適,傳來信箋,宣佈退出棋賽了。”
華安安並不意外,這一切都在師傅的算計之中。他和黃子仙寒暄幾句,出了弈樂園,沒走水路,而是沿著河岸步行回花滿樓。路過青龍場的大門時,他猶豫了一下,沒有進去。他的心裡仍舊懷念去年秋天愁人的秋雨。沒想到,在這個炎熱的夏日,他再次陷入離愁別緒的傷感中。
一走進花滿樓的大堂,華安安就感覺氣氛不對。門口聚了一堆裸身壯漢,大堂裡坐了四五個公人,腰裡挎著刀,正在喝茶嗑瓜子,滿臉的戾氣。
他走到樓梯拐角,突然聽到祝子山的吼叫聲,心裡一驚,連忙快步奔上樓,直接衝進房間。
吳老虎和一名滿臉橫肉的公差正在和祝子山對峙。祝子山手裡握著“棋待詔”的腰牌,氣得滿臉通紅。
華安安焦急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祝子山說:“這個姓吳的說了一大堆狗屁不通的廢話,想要威脅我。我堂堂的御封翰林院棋待詔,成天陪侍皇上,豈會怕了你們這些狗才。”
公差沒有說話,只是抓緊腰刀把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似乎隨時會拔刀砍過來。
吳家階冷笑著,亮出幾頁紙,說:“證人證言俱在,你甭拿將軍府嚇唬人。我若是把這證據呈上去,怕你不落個欺君罔上的滔天大罪。”
華安安搞不清怎麼回事,問吳家階:“你師傅生病臥床,你不去床前盡孝,跑來想幹什麼?”
吳家階連聲的冷笑,說:“我要告這個祝子山,他根本不會下棋,卻欺瞞皇上,騙取棋待詔官職。欺君之罪,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華安安一驚,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費保定洩露出去的?“你有什麼證據?你和我師兄下過棋?還是你師傅下過?”
吳家階展開手中的紙頁,大聲念道:“揚州商人劉仲翁,首告棋待詔祝子山欺君罔上事。據劉仲翁親身經歷,乾隆三年九月間,由杭州乘船返回揚州,途中捎得名祝子山者一人,二人於船上閒來對弈大棋,祝子山棋藝低微,尚不入品。然乾隆四年六月,竟發現祝子山以翰林院棋待詔身份混居揚州鬧市。劉仲翁以為,以祝子山微末之棋藝,竟忝居棋待詔之職,執掌棋界之牛耳,誠匪夷所思之事。祝子山定然是欺瞞朝廷,瞞天過海,方騙得此職位。劉仲翁所告屬實,願當面對證。揚州草民劉仲翁,於乾隆四年七月乙未日叩上。”
華安安還記得那個劉仲翁,是個胖乎乎,養著三妻四妾的有錢人。自己和祝子山、費保定,正是搭乘他的畫船從杭州來揚州的。
他一時不知所措,緊張地望著祝子山。
祝子山不為所動,他看出吳家階是想拿著這個東西來敲詐錢財。如果他真的這麼正氣凜然,應該去揚州府告狀才對。
“我會不會下棋不關你的事,皇上認為我會下棋,並且是高手,這就足夠了。拿著這個破紙片來要挾我是沒有用的。有本事就去揚州府告狀,實在不行,去北京城告御狀也沒人攔著你。”
吳家階見祝子山軟硬不吃,便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水,說:“祝年兄,你的底細我已經知道了。我在揚州府這個小地方扳不倒你,可你真的油鹽不進,兄弟也只好來個魚死網破,豁出去到揚州府去告發你。你是有官位好名譽的人,我一個滾刀肉,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到時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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