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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德妃所居的正殿,也許,我稍後亦該去看看她。畢竟,她昔日對我,並無任何苛責,但,我是丞相之女,她,恐怕也是不想再見我的吧。
神思間,己走進鴦婕妤的合音殿。
早有宮女通報,她斜梳著攬月髻,以珍珠做飾點綴其間,髻邊插一累絲贅金簪,金暉光耀間,她的臉色卻是蒼白地憔悴。
“嬪妾參見璃妃娘娘!”她福身行禮。
“琴離不必多禮。”我緩緩走至正中坐下,道,“你們都退下吧。”
一邊的宮人忙恭敬地退至殿外。
我注目凝著她,她的眼神渙散若失,再不似往日在御花園初見時的年少氣盛,她身上的驕傲自負正一點一點被這宮廷所磨失。
而她,畢竟曾是南越的寧安公主。寧安,寧是安平。這是和親的期望,亦成了今日她言行的寫照。
“琴離,本宮今日來,是特告知你一事,你需應了本宮,聽罷,不可忘記自己如今的身份!”柔聲輕輕道。
她疑惑地望著我,但還是依言頷首。
“你父皇昨日——崩了。”
她怔愣了一下,直直望著我,然後,淡淡一笑:
“璃妃娘娘騙嬪妾吧。我離京時父皇依然身子健朗,怎會,怎會,怎會不在了呢。”她似乎頗為費力才說完這句話,聲音愈到後卻愈低。
“琴離,本宮若騙你,總要有個因由吧?”頓了一頓,道:“使者只說你父皇因急病而崩。”
“騙我,騙我!你們都騙我!”她情緒突然激越,這般說著,眼淚收不住的一顆一顆急急墜落,“父皇不會崩的,他好好的,怎麼會,不是說,只要我和親西周,南越就永遠會得到安定祥和,他怎麼會崩,一切不都已如了那妖妃的意,她還要什麼,她——”她突然站起,走至我面前,眼睛無神地睜大:“是她害死父皇的!是那個妖妃,是她害死父皇的!”
“琴離,本宮不知道你所說的是何事,但,你父皇初六那日就已駕崩。你皇弟青陽慎遠也已繼位,太后姬顏垂簾輔政,這些,是確鑿的。”我伸手扶住她顫慄的身子,手心傳來,是她更加急促的瑟瑟發抖。
“不,不,不是的!我把皇太女的身份都不要了,她為什麼還要步步相逼,為什麼,為什麼啊?!對,是她,是她把父皇囚起來,對外說假傳死詔,一定是這樣,一定是的!”她似抓住救命稻草般望著,哀聲乞求道:“璃妃娘娘,您救救父皇,求您救救父皇!您讓我見皇上,我去求他,讓他出兵,救我父皇!娘娘!”
“琴離!”我用力扶著她不停顫抖的身子,“你這樣怎麼去見皇上?事關國之大體,又怎容得平白地篾欺?”
“娘娘,是她,我知道是她,一定要讓皇上救我父皇!晚了,就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她漸漸語無倫次,淚水潰湧地流出。
我溫柔地撫著她的略凌亂的髮髻,輕輕道:
“琴離,此事,…如若真的是你父皇被人陷害而駕崩,皇上必然不會坐視不理,但你如此不能控制情緒,皇上又該怎麼信你的一面之辭呢?”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然後,唇邊綻開一抹詭異的笑容,一字字道:“他會信的,我和親之前畢竟是南越的皇太女,如果不是和親,父皇崩後,我是擁有第一繼承權的太女,是姬顏這個妖妃迷惑住父皇,破是讓我和親西周。所以,如果皇上能出兵討誅篡位妖妃母子,救出我父皇,那麼,我還是皇太女,等我繼位,我可以割捨半壁南越江山與他,他怎會不信?”
她口中的妖妃,竟是此時南越的太后?
我鬆開扶著她的手,柔聲勸慰:“琴離,你現在已是西周嬪妃,無淪南越之後如何,都與你無關,你也不可能再回去,這點,你最好清楚。”
我語音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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