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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撫她的頭髮，&ldo;我想個來日方長的法子。&rdo;他正色，口吻也正經了，&ldo;司芃，你跟了我吧。&rdo;

司芃不做聲，凌彥齊把她圈得更緊，&ldo;等姑婆的腿差不多好了，你要離開這兒。我沒法和姑婆坦白我們的關係，讓你一直住下去，這也不安全。我幫你找另外的住處，離這兒不太遠，好不好?你想接著開咖啡店、烘焙店，當然可以，想再學畫畫彈琴，也可以。&rdo;

每個字的氣息都呼在司芃裸著的右肩上。她仰著頭望他眼睛：&ldo;我們這樣不好嗎?又不約束。&rdo;要走要留，都是一個念頭的事。

&ldo;可是我想約束你，不，還想佔有你。&rdo;

司芃想，她不該答應。答應容易，走時就很難。可歡愉的輕顫還未遠去。真被人完全地掌控，且還是她主動交出去，無論身體還是心理上，她都有強烈的被征服感。她沒辦法仍像在宿舍那晚一樣，只當是一夜情。

她的臉貼著溫熱的胸膛，隔著血肉聽見心跳聲強而有力。這樣的懷抱，多一天都是好的。於是她說：&ldo;好啊。&rdo;

她答應了，凌彥齊卻沒感到開心。他不自由很久了，他比誰都懂自由的珍貴。他和司芃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他猶豫很久，還是熬不過想把她圈在他世界的念頭。&ldo;你想住哪兒?&rdo;他開始想以後，&ldo;天海壹城的公寓，可以嗎?&rdo;

當年賣天海壹城時，盧思薇自留幾套房子，有一套便記在他的名下，可他想不起來是哪一棟哪個單元，門禁是智慧卡還是指紋鎖，也忘了。得了，回家趕緊找去。

&ldo;好啊，我哪兒都能住。&rdo;借著窗外的光，司芃看他無可挑剔的側臉。他的眼神凝在天花板的某處，這麼深的夜裡，他竟還在想事情。

她笑道：&ldo;反正一路來，我都是男人養的。倒是你，以前沒瞞著家人和女朋友養過別的女人，是不是得有心理負擔?&rdo;

第二天早上，司芃先醒。醒來後有些迷茫，想自己怎麼睡到這個房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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