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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個問題，大家各自出了主意，其中王雪的主意聽起來最為可行，但其實又確實不可行。

&ldo;現在沒法殺她，&rdo;王雪說，&ldo;不表示以後沒辦法殺她‐‐等她有了真正的身體再殺她‐‐或者乾脆提前，在她把那些身體搶過來之前，就先毀了那些身體！&rdo;她說完還做出一個狠狠地&ldo;斬&rdo;的動作，誇張地獰笑起來。她這麼說雖然很有道理，但顯然是不可行的，不說他們不能等到她完成身體的組合再去阻止她，就算是要提前阻止，理論上可行，實際上，他們誰也不可能真的去毀掉那些身體‐‐那並不是單獨的身體零件，而是活生生的人體的一部分，毀掉它們，這種行為本身和亡靈花沒什麼兩樣。

&ldo;你真變態。&rdo;霍晨光由衷地道。

&ldo;我也只是說說而已。&rdo;王雪沮喪地道。

&ldo;還有一個辦法。&rdo;易凌雲沉默良久之後，猶豫著說。

&ldo;什麼？&rdo;大家都望著他。

&ldo;她不是從網路上誕生的嗎？&rdo;易凌雲說，&ldo;那就從網路上消滅‐‐登出她的id，這樣亡靈花這個網路人物就不存在的‐‐現實中的亡靈花只是網路上人物的一個投影，就像是鏡子裡的人一樣，雖然網路上的她是虛擬的，現實中的她是真實的，但對於她來說，網路上的存在才是真實的，登出了她的id，她應該就不存在了。&rdo;

&ldo;沒錯，沒錯。&rdo;在他說這番話的過程中，大家連連點頭，他話音剛落，霍晨光便對著電腦要登出，卻被旁邊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

這是蕭雪晴的手，她按住霍晨光，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讓我再去看看她好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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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慧慈依舊不在寢室裡，幾個人在附近找了找，沒看到她的影子，易凌雲幾次建議趁早把她的id從網路上登出，永除後患。這提議沒有人附和。雖然現在已經確定於慧慈就是亡靈花，但除了易凌雲之外，其他四個人都和她交往過，甚至算得上是朋友，平心而論，倘若撇開亡靈花這重身份，單從個人而言，于慧慈並不讓人討厭。要消滅她，這一點誰都沒辦法反對，但在消滅她之前，至少要再看看她，這一點也是大家的共識。

&ldo;去小樹林看看吧。&rdo;蕭雪晴說。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也許于慧慈現在也在那裡吧？

于慧慈的確就在小樹林裡。

當他們走進小樹林時，天上厚重的雲層忽然露出了一個缺口，太陽從這個缺口中露出來，彷彿井底的明珠，向地面投射出萬丈光芒。幽暗的樹林被照得近乎透明，輕微的霧氣在草葉上蕩漾著。在這片輕煙般的霧氣中，他們都聽到了于慧慈的笑聲‐‐當然于慧慈的笑聲和正常人不一樣，倘若不是和她那麼熟，也許有人會認為那是哭聲‐‐那是高低變換、毫無規律的聲音，但你能聽出她發出的是同一個詞：&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由於腔調的異常古怪，于慧慈的笑聲一直都只是符號意義上的，只能用詞彙本身的含義來解釋她的聲音，倘若你想從她的聲音中推斷出她的表情，那註定是要南轅北轍甚至混亂不堪。

聽到這笑聲，杜仲忽然明白她的聲音為何如此古怪‐‐這又是易凌雲他們幹的好事！易凌雲他們給亡靈花設定的歌聲就是那樣一種古怪的腔調，完全違背正常的樂理，這和于慧慈的聲音完全一致‐‐從這點就該想到于慧慈就是亡靈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