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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節登山是習俗,水靈山附近的人家都是扶老攜幼,歡歡喜喜來登山的。
「賣花嘍!」
「賣糖葫蘆喲!」
「新鮮的茶水喲」
人一多起來,便會有小販。宋翰墨瞧見丹若叫住賣花的小販,買了幾支花。她給了吉嬸、車夫各一支,隨後手上還拿了幾支。
一番挑揀後,拿了一支叫吉嬸幫她插在發間,她也幫吉嬸插了一朵在頭上。
宋翰墨脫下蓑衣和斗笠,隱在人群中,眼睛卻不曾離開過丹若頭上的花。她手中明明還有許多菊花,可那支被插在發間的是朵月季。
還是喜歡月季麼?
嘴角不住上翹,桃花眼中的陰霾消散。明明分不清顏色,可他總覺得丹若發間的月季是亮麗的玫紅,襯得她嬌俏許多。
他與失憶的她置什麼氣呢。
再過了一會兒,丹若站在原地跺了跺腳。看來那位單公子失約了。
預料之中的事情。
隨後丹若轉身,是要上山了,宋翰墨默默跟上。悄悄縮短二人的距離,到最後與丹若並行。
丹若有些喘,額頭出了些汗。她轉頭奇怪瞧了身邊離自己很近的人一眼。瞧見是穿著一身玄黑衣裳的宋翰墨後,她不高興「哼」了一聲,連忙加快登山的步伐。
宋翰墨自然輕鬆跟上。幾次三番後,丹若實在走不動了,便隨意坐在路邊石上歇息。宋翰墨也跟著隨意站在一邊,背著手看風景。
丹若看著雲淡風輕的人有些來氣,她道:「景王!你為何老跟著我!」
宋翰墨抬頭望天,道:「郡主這話說得,上山就這一條路,你走得,本王就走不得了?」
「那為何我走你也走,我停你也停。」
「是嘛?那大概是心有靈犀,咱們有緣。」
宋翰墨瞧見丹若翻了一個大白眼,古靈精怪的樣子,倒是不曾見過的。
上京城內,宋月容天還未亮就到了襄王府。宋子軒也早早起身,在檢視車隊的安排。他計劃今日去登水靈山,下了山後便直接往威南山去。
九月中旬是父王的忌日,母妃叫他帶了好些東西,他得照著單子親自清點好了,一樣不可少。宋月容想回報襄王平日的宴請,便過來幫襯著他。
等小魚起床,驟雨剛歇。襄王府的馬車出上京時,雲霧散去,陽光傾洩。
去水靈山的路上,宋子軒、宋月容有些睏倦,都各自在馬車中睡了。
小魚騎在小馬駒上,瞧見遠處拋錨的馬車,樣式看著有些眼熟。打馬走近,原來是之前平陽長公主相看過的一位公子。
壞了馬車的正是單旗,同行的還有謝映渠和樂先生。單旗瞧著斷了的車軸,心中鬱悶萬分。
看這整齊的斷口,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不過,他得罪誰了麼?為何要鋸他的車軸?
一邊派了小廝回去上京城找新馬車,單旗一邊向謝映渠賠罪:「謝大當家,真是抱歉了,沒想到這馬車突然壞了。」
謝映渠擺了擺手:「無事無事。」
馬車壞了,她心裡開心得很。她一心只想與樂先生出來單獨相處,奈何這單旗不識相,總是不給她機會。現下倒是正和她意,好趁機把這單旗給撇到一邊去。
於是,謝映渠道:「這邊好似離上京城近些,在這裡乾等著,日頭有些灼人,我便自行回去了。」
「謝大當家是要走回去麼?」單旗有些意外,謝映渠點了點頭。
「不去登山了?」
「不了,這剛出城不久馬車便壞了,有些不吉利,我便不去了。」
單旗嘆了口氣:「也是,謝大當家是生意人講究這些好兆頭。」
「我與大當家一起,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