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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卿泠本來就是小說裡真善美代表的女主,僅僅憑藉著這段時間和她的相處,阮鈺白都認定她不可能是這樣陰鷙的人。
看著女孩起身離開的背影,盛於聲招手又叫了杯咖啡,味道苦澀,咽進喉嚨裡都像是有咖啡渣的異物塞著喉嚨,她卻微微笑開,望著玻璃窗外轉濃的夜色呢喃道:「還真是個小朋友。」
走出來的時候是挺光明偉岸的,可是阮鈺白還沒走出去幾步,整個人就已經萎了。
不期然的,她想起來之前在臥室裡和阮女士的對話。
捧著金桔檸檬汁的阮母笑吟吟走進來,倒是嚇得阮鈺白一個哆嗦,當慈愛的表情出現在阮女士的臉上時,那就不是慈愛,而是小丑女的恐怖面具。
阮母問:「怎麼樣乖女,玩得還開心嗎?」
「開心……」望著阮女士的表情,阮鈺白斟酌著換答案,「不開心?」
到最後,她怒了:「我到底是應該開心還是不開心啊?」
阮母揉了揉自己的臉,徹底放棄懷柔政策,直接硬核發問:「你和小卿訂婚的事情都告訴誰了?」
眨了眨眼睛,阮鈺白有點心虛道:「現在只告訴了畢必芭。」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隱瞞讓長輩不高興,絞盡腦汁才眼前一亮:「還有我生日宴的時候到場的beta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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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雜七雜八加起來,阮鈺白也算是告訴了不少人呢,想到這裡,她很高傲地挺起小胸膛,覺得起碼今天是不用再受阮女士的耳提面命了。
卻沒想到,阮母沉吟了一會兒,低聲道:「以後不要再和別的人提起這件事。」
阮鈺白先是一喜,隨後有點困惑地擰了擰眉。
如果她記憶沒有紊亂的話,她的母親和父親可是對著訂婚這件事樂見其成,前幾天還在唸叨著在什麼場地舉辦典禮,那時候給阮鈺白愁得不行,沒想到到頭來竟是他們先提出來隱藏這件事的。
當然,阮鈺白樂見其成,但不由得生出來幾分好奇心:「為什麼啊?」
女兒單純的眼睛折過溫馨的吊燈,閃著細碎的星芒,阮母狼狽地偏過頭去,咬著牙想,倒是不破不立:「你還不明白嗎?因為卿家不樂意。」
啊?
這下阮鈺白是真的迷茫了,當時在葬禮現場,雖然她被發現的姿勢有一點狼狽,但是卿父對待自己還是非常客氣的,甚至說出「卿泠既然到了阮家就是阮家人」這樣很涼薄的話,當時阮鈺白聽著還有點隱約的不適。
既然是這樣的對待態度,怎麼可能會不願意呢?
後續阮母和卿父談話的具體詳情,阮鈺白自然不知道,以她過往的單純經歷也想像不出人的兩副面孔可以匪夷所思到怎樣的地步。
想起卿父軟中帶硬的脅迫話語,阮母眉頭也染上幾分怒氣,當初也不是她刻意求的這個兒女婚事,不過是看後來兩個孩子相處得不錯才欣然幫著張羅,怎麼到那人的嘴裡就是自家上趕著巴結了?
不說卿父,卿泠這孩子是真的好,可即便是再好,這樣的親事也不能結。之前阮母心疼女兒,這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便是一放再放,但是在看到今天的新聞後,她就心中暗自叫糟,意識到不能再拖了。
她女兒的性格她很瞭解,像是卿泠這樣颯爽到直接在賽場上替她報仇的人,不心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平心而論,這樣的快意恩仇即便是他們身為父母的也未必能做到。
更不必說小卿那樣的清絕容貌了,阮鈺白這孩子真是打小就喜歡美人,這臭毛病就沒改過。
唉,如果卿家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