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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姚沛舟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而主動給他夾了一筷子肉,說道:「來,多吃點。」
吃過晚餐,各回各屋,時煊向來就是個吃飽就犯困的主兒,更何況這小人魚的身體底子實在不算好,吃一點就飽了,只能癱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服務生也在收拾完房間殘局後離開,原本熱熱鬧鬧的房間歸於寧靜。
這套房只有一個臥室,也就意味著自己和姚沛舟今天必須睡在一個屋子裡,這到底是什麼狗血偶像劇裡才會出現的爛俗劇情。時煊躺在沙發上感嘆著世風日下,像二組這種摳門兒的風氣實在太壞了,出門都不知道多開幾間房。
然而現實卻不允許他想那麼多,姚沛舟傾身而下將他壓倒在沙發上時,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鉗制住他的雙手,湊到他耳邊低語:「想吃老虎肉?」
「不不想,已經吃飽了。」時煊的耳朵向來敏感,他這樣湊過來低聲說話,熾熱的氣息將他的耳垂燻得通紅。
然而姚沛舟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前者輕笑著咬住他的耳垂,繼續說道:「想吃可以告訴我,我給你吃。」
時煊萬萬沒想到,這人如今不光厚顏無恥還錙銖必較,仗著這小人魚身嬌體軟就肆無忌憚,人前人後兩幅面孔。他努力掙扎著,勉強笑了笑:「那個,不必了……上古四聖,豈能做我的盤中餐」
「是嗎?」姚沛舟與他對視,隨後慢慢低下頭輕咬住他的唇,隨後附在他唇邊緩緩開口道:「那就不做盤中餐了,做裙下臣吧。」
「你」時煊一時語塞,這具身體的心跳隨之加快,砰砰砰地撞擊著胸膛。他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應該反抗,但這具身體卻並沒有做出相應的反應,非常地不受控制。
這小倒黴蛋的身體怎麼還有失控的時候,難道說並不只有他在操控這具身體嗎?時煊的呼吸越發粗重急促,胸口隨之不斷起伏,他下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沙發墊,一時間不知所措。
他是否應該在此時告訴姚沛舟真相,無論姚沛舟有多喜歡這小人魚,只要知道這身體如今的主人是時煊,就無論如何也沒法下手了吧?
「那個,其實」時煊剛剛組織好語言,就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陣細密的涼意,一低頭,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串項鍊:「這是」
銀質的細鏈,鏈墜呈水滴形,鑲嵌著一顆寶藍色的寶石,看一眼便知這寶石非凡品。
「戴著它就不會頭暈了。」姚沛舟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也不等時煊再發問,直接起身離開了沙發朝浴室的方向而去。
時煊望著人離開的背影,忽然覺得這人遠比自己想像中城府更深,他根本不知道姚沛舟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那枚鏈墜,奇蹟般地發現自醒來以後便揮之不去的頭痛減輕了些許。
第8章
月光傾瀉而下,映照在少女及腰的長髮上,她穿著吊帶碎花裙,特意將發尾燙捲了,上面別著精緻可愛的楓葉型髮夾。仔細去看還能發現,她的唇上塗了一層薄薄的唇蜜,呈現在出瑩潤飽滿的桃紅色。
她站在圖書館外的櫻花樹下,在夜風吹來時禁不住一陣瑟縮,時不時地仰頭看向橋那頭,似乎在等什麼人。
她一邊整理著被吹亂的髮絲,一邊在嘀咕:「還不來。」
涼風刺骨,吹落了樹上的櫻花。她一回頭,看見拱橋那頭的修長身影,眉眼一彎,唇畔綻開了明艷的笑意。趕緊從手提包裡掏出小鏡子,又一遍確認了自己的髮型和妝容。
「你遲到了」少女望著他逐漸靠近的身影,語氣裡略帶嬌嗔。
那人沒說話,只是腳步越來越慢,那影子也越拖越長,到最後已經長得不像人形了。少女仰頭看向他,原本的期待與欣喜在看清了來者以後化作恐懼。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