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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時煊頂著那張純良無害的臉沖他連連點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好餓好餓呢!」
「我們兩個人,吃得完這麼多嗎?」姚沛舟用餘光掃了一圈滿噹噹的菜式,繼續問他。
時煊眉眼一彎,沖他笑了笑,隨後繞開他走到房間門口,把門口站著的組員們挨個兒拽進來:「我想到大家今天都忙了一整天了,肯定都餓著呢,於是就多叫了點兒。錢方面不用擔心,我掛了帳,學校會結清的吧?」
眾人見姚沛舟臉色不算難看,但又不敢真的坐下來吃,紛紛侷促不安地在屋子裡的站著。出於個人喜惡,時煊過去從沒有和二組的人共事過,也不知道姚沛舟平時出外勤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今天一見他才知道自己過去對待下屬那簡直是如沐春風。
一組出外勤,和團建遊山玩水的區別不大;五星酒店只是最低配,當地特色美食、溫泉spa、主題樂園,只要完成任務以後隨便消費。吃盒飯?那是不存在的,最低也要叫客房服務送點紅酒牛排海鮮。
這麼一比,姚沛舟這個變態還真是苛待下屬。
時煊一邊想著一邊繞到姚沛舟身邊,語氣裡帶著些委屈,說話時雙眸怯生生地看著對方:「怎麼了,我做錯什麼啦?」
「沒有。」姚沛舟笑了笑,轉身對其他人說:「那就一起吃點吧,吃完好幹活。」
以副組長岑澤霖為首的一眾人如釋重負,這才歡天喜地地找位置坐下,整個客廳裡的氣氛瞬間升溫。只有盛窈獨自一人抱臂靠在沙發旁邊,目光在姚沛舟和「楚遇」臉上流轉,彷彿若有所思。
這小人魚來到特案處四年,在此之前分明是個除姚沛舟以外生人勿近的膽小鬼,別說這樣口齒伶俐地跟人交流了,根本磕磕巴巴連話都說不清楚,大概也只有姚沛舟能弄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可是現在——
盛窈若有所思地看向他,難道腦子這東西不光能摔壞,還能越摔越靈光?
「窈姐,來吃啊,愣著幹嘛?」岑澤霖一邊狼吞虎嚥地吃著魚,一邊沖盛窈招招手。
「來了。」盛窈應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走到他旁邊坐下,順手給自己撕了一塊炸雞腿,先是嗅了嗅,隨後慢條斯理地說道:「這雞啊還得吃活蹦亂跳的,有血有肉才新鮮,你看看,這都柴了。」
「有的吃就不錯了,咱們組第一次這麼豪橫吧?」岑澤霖被剁椒魚頭辣得直哈氣,但還是滔滔不絕地說道:「想當年,我也只知道隔壁一組會這麼幹,時煊他」
空氣有一瞬的凝固,不用旁人提醒,岑澤霖自己就先收了聲。直到現在,他都還不能完全接受時煊殉職這個事實,當初後勤要在一組給江珣騰辦公室的時候,他整個人像耍無賴一樣躺在時煊的辦公桌上不準任何人動。
無論誰來,他都亮出自己鋒利尖銳的爪牙,一遍遍告訴他們:「只要沒見到時煊的屍骨,他就沒死,誰都別想動這屋子裡的東西!」
最後還是江珣親自出面,和和氣氣地表示自己就不用特地在一組設辦公室了,這才完好保留了時煊辦公室裡的所有東西,直到現在都沒人去動。
岑澤霖的眼神不經意間瞟到姚沛舟身上,發現對方的臉色好像又低了好幾度。原本高談闊論的組員們也各自安靜下來,小心翼翼地吃著自己碗裡的東西,就連杯盤碰撞的聲音都儘量避免,生怕觸了黴頭。
「來,給你吃這個!」一雙筷子突然出現在岑澤霖眼前,將涮好的肉堆放到了他碗裡。
岑澤霖一抬頭,只見「楚遇」正笑著收回筷子,滿眼期待地看著他:「吃啊。」
「哦,好。」岑澤霖點點頭,將那筷子肉送進嘴裡。
「楚遇」問:「怎麼樣?好吃嗎?」
「啊——!這個!!」岑澤霖發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