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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不易,堪當大任,又聽群臣不迭的附和,待到趙攸把這戲做全了後,顧相檀才由著太監帶去了住處。
臨走前,他在兩旁人群裡瞥了一眼,目光掠過了宗政帝右方一對神安眉斂不發一言的父子,又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
顧相檀被安置在紫微宮不遠處的須彌殿中,是歷代靈佛入宮時的常住之所,上一世來他也是暫居此地,觀正則住在偏院。
沐浴更衣之後,顧相檀聽著小太監在外頭對蘇息和安隱殷勤地說著哪些人是皇后娘娘親自挑揀著派來伺候靈佛的,若是有什麼不滿意定要告訴他,他立時便來處理云云。
待到那太監終於囉嗦完後,顧相檀披散著一頭長髮,踱著出了院中。
蘇息見此,忙嚷著怕他著涼,顧相檀卻搖頭顧不上,只仔細瞧著院中新來的侍從小廝,一路端詳過去,直到走到院門口,才在其中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顧相檀頓了步子,回頭問了問身邊一直亦步亦趨跟著他的侍從,“你叫什麼?”
那小太監忙道,“奴才叫小祿子。”
顧相檀點點頭,又挨個一一問了過去,一連問了六、七個人,最後問到了門邊。
那守著門的兩個護衛一人道,“屬下連峰。”
“那你呢?”顧相檀問最後一個。
那人也就十五、六的年紀,長得倒已是高挑修長,他頓了下道,“屬下衍方。”
顧相檀將衍方看了看,又問,“之前在哪兒當差?”
衍方道,“乘風宮。”
乘風宮,就是東宮,太子趙勉住的地方。
宗政帝把太子的人調給他用,這心思,也夠明白的了。
只是顧相檀卻沒想到,淵清這麼早就已經把人布進了東宮了,而衍方從他進京的第一天開始,也已經被那人抽派到了自己身邊,然而上一世,顧相檀卻用了很久才發現。
問完話,顧相檀便狀若無事的回房去任由蘇息給他擦了頭髮,沒半刻外頭就有人來請他到紫微宮赴宴了。
顧相檀仍是換了一套素白的衣裳,那衣裳與其說是簡潔清雅,不如說是慘白單調,特別是出現在一干華服錦繡的宮人中間,顯得極其突兀詭吊,格格不入。
宗政帝見到他進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微頓了下,好在很快便恢復了,讓小太監將顧相檀領到了自己的右方坐下,而他的左邊則依次坐著幾位王爺、國公和上將軍。
洗塵宴頗為盛大,因著顧相檀身份特殊,女眷並未列席,而席上雖是素齋,但水陸畢陳道道精美,可是費了一番心思的,趙攸想得也算有些道理,顧相檀自幼離家,雖有相國寺庇護,但和尚的生活難免苦寒,他又是過過好日子的孩子,這般錦衣玉食一時忘卻了沒關係,享受久了,便總能想起來了。
然而如斯美食擺在顧相檀面前,又有皇帝在一旁舉箸相邀,顧相檀卻只稍稍沾了沾唇,就又放下了。
禮部尚書瞿光忙小心問道,“菜品可是不合靈佛胃口?”
顧相檀搖了搖頭,面帶愁容,合著他一身素衣,顯得分外哀慼。
宗政帝見此,自然也放下了筷子,像是知道他所思所想般,陪著顧相檀嗟嘆了一聲。
“裕國公為國效力多年,如今竟遭逢歹人之手,實乃讓人痛心至極。”
周圍眾臣皆連連附和,
顧相檀道,“爹爹自幼教導我為人要克恭克順謙虛謹慎,他自己平日也禮賢下士溫恭自虛,竟不知究竟得罪了何人,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顧相檀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淚盈於睫,只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宗政帝,語音哽咽仿若句句啼血。
而宗政帝在他的目光下卻微微別開了眼,但口中仍是惋惜喟嘆,一副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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