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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說的,我說我不讓你去酒吧你願意嗎?」
「不願意。」
「那不就行了,喝你的吧。」
掛了電話,梁沫不經意瞥了眼,看到紀柏川調轉了方向,在往回走。
他從她肩膀擦過去,眼都沒抬。
所以片場上的知心大哥哥是假的?怎麼私下裡就直接視而不見了呢。
梁沫不想做的太明顯,故意繞著樹繼續跑一會。
橫店的天氣就是這麼陰晴難測,黑壓壓的天上倏地大雨傾盆。她呆呆站在那,頭頂又急又密的雨唰唰唰往她身上砸。這兒離酒店正門還差著一大截,梁沫不敢想像,就這麼跑過去,身體還能要嗎?
只是就這麼淋著,更是糟糕。
她的睫毛還在滴著水,眼前全是水霧,模糊一片。她抹了把臉,捂著往前疾走。
朦朧中,一抹高大身影向自己奔來,輪廓越漸清晰,雨中,他一席黑衣,頭戴連衣帽,細長的雙眼,堅毅的下顎,波瀾不驚的眼神。
那人在梁沫身前站定,帽簷,頭髮,下頜,甚至鼻尖,都在滴著水,衣服也全濕了。他快速脫下身上的黑色運動衣,扔向她。而後一語不發,跑向遠處渾濁昏暗的雨夜裡。
梁沫回過神,眼前的背影已然模糊。她將運動衣披在頭頂包住腦袋,著急忙慌跑回酒店。
回了房間,她先洗了個熱水澡,而後親手洗運動衣,晾起來。
梁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再開啟小紅書和網友們聊一聊,轉念一想,這麼正常的行為,換成任何一個女人被大雨困在那,都不會見死不救好嗎,有什麼好發的。
她索性切了app,開啟常聽的催眠神器,笑話精選,安然度過了一晚。
翌日雨過天晴,沒她的戲份,梁沫難得清閒一天,起床將曬乾的運動衣收起來,她聞了聞,檸檬皂香撲鼻。疊起來裝進編織袋裡。如何送出去又成了問題。
她原本打算帶到片場直接給他,想了想,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不一定會傳出什麼閒話來。
或許直接去他房間給他?腦海里蹦出來的是女演員敲門未遂,被他封殺的場面。
她搖了搖腦袋,算了,還是不冒這個險了。
梁沫在房間裡看了一天的劇本,非常入神。到了晚上才抬眼注意到天色已黑。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估摸著紀柏川也該下戲回來了,她決定站門口等他出來跑步,之後遞給他。
她洗完澡,吹乾微卷的茶色長髮,換了件黑色修身短t和牛仔拖地喇叭褲。白色珍珠被神秘幽暗的色彩包裹,更襯得那顆珍珠瑩白透亮,散發著性感魅惑的氣息。
梁沫對著鏡子轉圈,復古蓬鬆的捲髮披在肩上,快要及腰。她整個看上去如寶盒裡的陳年珍珠,啞光晶亮。
有股子復古名媛味道,還不錯,就這麼著吧。
她拾起袋子,出門穿過走廊,來到紀柏川房間門口。走廊寂靜,偶爾能聽到幾聲別人房間裡吵鬧的電視聲響。
梁沫等了一會,那扇門一直沒動靜。不遠處有房門開啟的聲音,一位女演員走出來,曲線妖嬈,穿著火辣,身上的香味隔著好幾米都能聞到。她正和人打電話,經過梁沫身邊時朝她瞥了一眼,唇邊輕蔑一聲,「還真有不怕死的。」隨後消失在走廊裡。
她捏著手提袋的雙手緊了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確是有些忐忑的,被這人這麼一說,更緊張了。
那女演員走沒多久,又有門響聲,這次出來的不是別人,是付若風。他同樣在和人打電話,對方說著,他默默聽著,悶著頭向前,也不看路。
直到快要撞到梁沫身上,她才伸出手臂隔在身前。付若風倏地抬起頭來,怔愣看著她,匆忙結束通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