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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
梁沫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反彈好遠,蹲在了地上。額頭是火辣辣的疼。她輕輕用手碰了碰,嘶地喝了口冷氣。手指上沾了鮮紅的血跡。
再抬頭,眼前是粗壯的柳樹柱子。
想起身,力氣沒使到位,還拐了一腳。
「沒事吧?」
梁沫循聲望去,付若風小跑過來,扶著她的手臂起來。
她笑笑,「沒事,就是碰了一下。」
「看什麼呢,那麼入神,我眼睜睜看著你的身體往這柱子上撞,那一下可撞的不輕。」
「那場面一定很傻吧。」她調笑著。
付若風點點頭,「差不多,是挺傻的,你額頭是拍不了戲了,我去找找看有沒有醫藥箱什麼的。」
他剛要抬步,梁沫攔住他,「不用不用,就擦破點皮,回去洗洗就好了。」
「不行啊,這麼熱的天,感染了怎麼辦。」
這話說完,他的身後冒出一句。
「讓開。」
很輕,但卻不容置啄。
紀柏川掂著醫藥箱站到梁沫身前,蹲下來開啟,拿出鑷子和衛生棉球,沾了碘伏,湊近她,朝傷口襲來。
梁沫呼吸都險些找不到,眼睛眨啊眨個不停,忙道,「紀導,我自己來吧。」她伸出手,正要截去他手裡的東西。
「別說話。」他的輕呵像在人心上撓癢,使人催眠。
梁沫閉了嘴,大氣不敢出,也不敢睜眼看他,只是承受著他輕柔的撫弄傷口。
不一會,她感到周圍空氣稀薄起來,睜開眼,好多男女演員湊過來圍觀導演如何給演員擦拭傷口。
「紀導,你怎麼對梁沫那麼好啊,我好嫉妒啊。」有女聲調侃。
他機不可聞輕哼一聲。
「要不你也去撞一下,我也給你擦擦。」
一瞬間,周圍響起鬨亂大笑。
那位女演員不服的嘟著嘴 ,「哼,我才不要。」
此刻,有人解圍道,「我們紀導對每個演員都很好,是吧紀導?」
紀柏川面色如常,沒應。
「只是…」他又道。
「只是什麼?」有人問。
「就是兇起來,也是真的很嚇人吶。」
又是一陣大笑。
梁沫旁觀著這一幕,是完全笑不出來,她一面承受著紀柏川的溫柔照顧,非常受寵若驚,一面又不斷提醒,這一切只是身為導演對演員的關愛,沒什麼特別的。
她已經被搞得快要精分了。
晚上回酒店休息,梁沫照例開啟小紅書,把當天的經過發了出來。
「大佬在工作中對我好溫柔,好有耐心,還幫我處理傷口,姐妹們,能告訴這代表什麼嗎?」
網友們回覆:「能代表什麼,代表他工作敬業唄。」
「只能說明他對員工很好啊,你們有沒有在私下碰過面?」
梁沫看著這條回復,一時間心沉入谷底。想起他和胡小媚坐那聊天,手舞足蹈的畫面。
她回覆:「…沒有,才剛一起工作。」
那人回她:「現在什麼都看不出來,什麼時候私下聯絡一下試試。不過感覺挺難的,據我觀察通常大佬的私生活都很神秘。」
紀柏川的私生活…是她配看到的?
梁沫放下手機,站在窗戶前。
今晚沒有星星,只有模糊的月高高掛起,似夢似幻帶給人無限遐想。
然而此刻,她倏地看到一樓樹林周圍的那圈空地上出現一抹跳動的身影。
紀柏川一身灰色運動套裝,紮起蘋果頭,身姿矯健挺拔。勻速奔跑,獨享月色。
他好優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