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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唯有一件不如意。

言書月因為連著幾日晚上吹了夜風，回家不多久便病倒了，還高燒不止。

她的身體是先天不足，從小就體弱，雖然不經常生病，可是一病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清醒的時候少，昏睡的時間佔了大半。

陳氏焦急萬分，好不容易見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張口就叫娘。

&ldo;在這兒，娘在這兒的。&rdo;

言書月艱難地開口：&ldo;我求您一件事……&rdo;

&ldo;你說吧，你說。&rdo;陳氏握著她的手，&ldo;哪怕一百件我都答應你。&rdo;

她搖搖頭虛弱道：&ldo;您、您可不可以，不要退了溫家的婚事啊……&rdo;

書辭在旁邊聽見，倒是很意外，沒想到她會在此時提起這個。

&ldo;好好好。&rdo;陳氏連想都沒想就含著淚應下來，&ldo;傻丫頭，我原本也沒打算退，你若是喜歡，嫁給誰我都不會反對。&rdo;

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言書月很快就滿足地睡了。

陳氏守在病榻前給她換帕子，試溫度，一雙眼睛熬得通紅。

好容易被言則勸回房，到了下半夜又睡不著，早早的來替書辭。

她有些驚訝：&ldo;娘，您才休息沒兩個時辰，多去睡會兒吧，這裡有我。&rdo;

陳氏眉頭緊皺，搖頭說算了：&ldo;我擔心得很，也睡不著。&rdo;

她在床沿邊坐下，語氣裡疲憊不堪，也難得溫和地對她說話：&ldo;你這兩天也辛苦了，歇著去吧。&rdo;

書辭打起精神，&ldo;我陪您吧。&rdo;

&ldo;沒事，我不用你陪。&rdo;陳氏倦倦地伸手趕她，&ldo;走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rdo;

聽她如是說，書辭也不好再堅持，只得慢騰騰的退出去。

走到門邊的時候，她轉頭來看了一眼，見陳氏細細地給言書月擦頭上的汗珠，心裡頗不是滋味。

眾人都歇下了，現在的庭院格外的淒清，饒是屋中的燈比平時亮得多，也沒覺出熱鬧來。

書辭並未回房，被晚風吹了一陣反倒清醒了。

她推開後門，仰頭看天際裡那輪明月，緩緩地在臺階上坐下。

附近溜達的野貓慢慢挨近她，一步一聲輕喚，最後在她身邊蹲下，手腳並用爬到她腿上取暖。

書辭頭靠著牆，察覺到動靜，也沒垂眸看，只將它往懷裡摟了摟，一徑出神。

不知發了多久的呆，一粒小石子在她胳膊上輕輕一打，正中那隻貓的頭，後者好夢乍醒，喵的一聲跑了。

書辭回過神來，身側已有人坐下。

&ldo;怎麼，大半夜的不睡，在捉鬼？&rdo;

她了瞥一眼，涼涼道：&ldo;你才是，每日如此勤勉的上工，天下的賊真該以你為楷模。&rdo;

沈懌輕笑一聲：&ldo;我說了，我不是賊。&rdo;

&ldo;這麼晚還在外面遊蕩的，非jian即盜。&rdo;

&ldo;隨你怎麼想……&rdo;他往身後看了看，&ldo;真難得，你們家這時候還亮著燈，一起捉鬼？&rdo;

&ldo;什麼一起捉鬼……&rdo;書辭嫌棄地嘖了聲，&ldo;那是我姐病了。&rdo;

聞言，沈懌不鹹不淡地頷了頷首，餘光瞥見她眉頭緊皺，又不禁開口：&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