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2/4 頁)

ldo;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而且還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逢年過節讓她說一晚上財源廣進，都抵不過她講一句&l;娘，我瞧著明天可能要下雨&r;。&rdo;

&ldo;……&rdo;

她無奈地聳聳肩：&ldo;走吧走吧，先去幫忙。&rdo;

溫明早已暈得人事不省。

一時找大夫的找大夫，抬人的抬人，呼救的呼救，場面怎一個亂字了得。

折騰了大半夜，王府終於安靜下來，隨著衙門裡的人陸續撤走，燈也一盞跟著一盞的熄滅。

將書辭送回家，再回府已是子時過後。

沈懌推開書房的門，抬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之前追得太急，現下渴得緊，他一連喝了兩三杯，直到一壺飲完，才招呼下人煮茶。

門外卻有個身影站了半天，踟躕不前。

&ldo;你磨蹭什麼？&rdo;他眼皮都沒抬，&ldo;門檻上的漆要是磨掉了，回頭我拿你的血糊。&rdo;

高遠深吸了口氣，一臉視死如歸地走進來。

他倒也乾脆，袍子一撩，&ldo;砰&rdo;就跪下了。

&ldo;是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rdo;

沈懌信手將抽屜拉開，垂眸看去‐‐果不其然，那個裝在錦盒裡的青銅碎片已經不在了。

&ldo;起來吧。&rdo;他關上抽屜，往椅子裡一坐，&ldo;這個人的輕功我見識過，你這點水平的確追不上。&rdo;

&ldo;是是是，屬下的輕功哪裡比得了王爺。&rdo;高遠忙不迭開始拍馬屁，&ldo;那王爺，可少了什麼沒有？要不要立刻下令全城通緝？&rdo;

沈懌皺眉瞪他，只覺得自己這個心腹傻得無藥可救：&ldo;人家蒙著面，你通緝什麼去？&rdo;

高遠默了默：&ldo;屬下愚鈍……&rdo;

他把茶杯擱下，語氣清淡：&ldo;不過不要緊，我知道是誰。&rdo;

高遠詫異：&ldo;王爺知道是誰？那屬下現在就抓他來審問。&rdo;

沈懌冷笑一聲：&ldo;這個人，你碰不得，眼下，我也碰不得。&rdo;

高遠反應極快，當下猜出是誰，&ldo;王爺，肖大人屢次和咱們作對，這筆帳，您不打算和他清算麼？&rdo;

&ldo;常在河邊走就一定會濕鞋。&rdo;他靠在帽椅裡，神情一派閒適，&ldo;肖雲和是棵大樹，要這棵樹倒不是一日兩日的工程。若非有今日之事，只怕還摸不到他的軟肋。&rdo;

高遠聽得糊塗：&ldo;肖大人的軟肋？&rdo;

&ldo;他派人在找祿全的東西，眼下既然已經拿到了，那祿全於他而言便沒了價值，等秋後問斬，肖雲和一定會夜長夢多，所以這幾日他必然會殺人滅口。&rdo;沈懌揚了揚下巴，&ldo;你要趕在他下手之前，把人給救出來。&rdo;

高遠忙應了個是。

&ldo;記住，偷偷安置好，這個人我們以後一定有用。&rdo;

&ldo;屬下明白。&rdo;

溫明這病可謂是積勞成疾，結結實實地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好轉。

儘管他還懷有一絲希望，然而自那天起，飛賊便沒有再出現過，市井裡很快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這個案子也漸漸的不了了之。

竹籃打水一場空，溫明無不扼腕嘆息，幸而王爺那邊並沒有過多責備，因此除了順天府的主事對此有幾句怨言以外，一切還算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