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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丟什麼東西?」
「沒有,為什麼你要找他們?」
「他們失蹤了,」利普霍恩說,又一次靜寂。印第安人的臉色顯出沉思的神情,「我猜想,你是在此發掘文物吧,」他說,「他們會不會帶走那些東西呢?」
艾薩克斯大笑說:「我一點也沒察覺我已丟了那樣的東西。」使他感到不安,他感到急需檢查一下,拿起標有「坐標區北17,西23」的信封,摸索到了他手指下面斷矛尖的形狀,知道那東西仍安全地在原處。
「那你絕對有把握了?他們會不會偷走了些什麼其它東西呢?」
「雷諾茲當時曾認為他們可能從他工具盒中弄走了什麼,因為他檢查了那盒子,但什麼都不缺。」
「也沒有什麼文物不見?即使碎片也沒丟?」
「不會的,」艾薩克斯說,「我把我發現的東西儲存在這襯衫口袋裡,」艾薩克斯拍拍那些信封,「而且傍晚停工時,我把它們鎖在野營車裡。你為什麼認為他們偷走了什麼東西呢?」
印第安人似乎沒聽到那問題,他看著科恩山,然後聳了聳肩,「我聽說他們偷了,」他說,「你們在這裡挖什麼呢?某種先民遺址嗎?」
這問題使艾薩克斯驚奇,「是的,這是弗爾薩姆狩獵營地,你知道弗爾薩姆文化嗎?」
「知道一些,」利普霍恩說:「我在亞利桑那州學過一點人類學,雖然他們那時對弗爾薩姆文化所知不多,不知道它起源於何處以及後來的遭遇。」
「你是很久前學的?」
「很久了,」利普霍恩說,「大部分我已遺忘。」
「你聽說過切斯特·雷諾茲嗎?」
「我想是他寫過我們的一本教科書。」
「可能那就是《北美古印第安文化》,至今還是範本,無論怎麼說,總是他畫出了一套這一地區最後一次冰期末期的地圖——那是很久很久以前這裡還是雨量充沛的時候,根據那地圖他又畫出了更新世末期候鳥遷徙路線圖。你知道,當這地區開始乾燥時,藉助水面和氣候,你在哪裡可拉到柱牙象、地獺、劍齒虎、長角騣犎等。由此他又找到方法計算出弗爾薩姆獵手們大致在什麼地方建立他們的狩獵營,那就是這,」艾薩克斯用手勢指著被線網欄成坐標區的草壟對面說,「那下邊的平地當時是個湖,弗爾薩姆獵手們可能盤坐在這裡注視著到水邊來的一切動物——或者是到湖邊來的,或者是向北到祖尼沼澤地的。」
艾薩克斯接受了利普霍恩敬給他的一支煙,他坐在篩網框架上,臉色疲倦而激動,繼續談論著,就象一個天生友好的人在一天強制沉默之後碰到一個好聽眾時那樣滔滔不絕地談著,他談到雷諾茲怎樣發現這一個及其它十幾個遺址,以及雷諾茲如何把這些遺址提供給博士學位攻讀者和安排基金會捐贈以資助這項工作,他談到了雷諾茲要修訂理論——那將解決北美人類學的一個重大的謎。
對未獲解釋的神秘事物總是著迷的利普霍恩想起了《人類學127》中的謎,弗爾薩姆狩獵營總被發現在中部和西南部各州——它們的期限一般從一萬二千年至九千年之前。在這一冰期末期他們似乎擁有這裡的一大片土地,他們逐騣犎而居,在小帳篷內用燧石打削他們的矛尖、刀、獸皮刮刀和其它工具。這些矛尖是他們獨特的標記,它們呈葉狀,小而纖薄,表面拉出凹槽,象一把刺刀,他們的尖頂和刃口用稱做「壓剝」的方法打磨得很鋒利,做這樣一個矛尖既費力又費時。其它石器時代的先民,不管是早於他們或晚於他們的,都製作較大、較粗糙的矛尖,做起來又省事又迅速,殺傷力也毫不遜色,可弗爾薩姆人一個世紀又一個世紀一直堅持做成雖費力卻美觀的形式,給後世人類學家留下個不解的迷,是不是這種矛尖是宗教儀式的要求——其形狀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