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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老孃不聽你說話,打你嘴裡冒出來的都不是話,是屁!”
“媽,媽您聽我說,我這不是終於找著一個,想在一塊好好過日子的人麼。”
“滾你老孃的,你這話都說過有萬八千遍了吧?”
——我老孃不就是你麼——
“媽,我跟你說真的,你看這回我都沒寄相片氣你。”
賈桂芳一口氣好懸沒上來,合著這小兔崽子是存心氣人啊?
王樹民接茬說了:“媽,這人靠譜,真的,不捏蘭花指,不留長頭髮,不化妝,不愛穿裙子,有正經工作,人品也不錯,還知根知底……”
賈桂芳心裡有不祥的預感:“等會,你說誰呢?”
“您認識呀,我說謝……”
“你個王八犢子你!”王樹民話還沒說完,賈桂芳就罵上了,“你說什麼?!你說誰?!你敢禍害小一去,我、我一巴掌扇你辛巴威去我!怎麼就生你這麼一玩意兒,我告訴你,今兒你禍害誰都行,別給我打小一的主意!王大栓你還有臉在那唱戲你?!看看你養活這敗家兒子……”
賈桂芳“碰”一下掛了電話,王樹民傻愣愣地握著聽筒,一邊假裝看電視的謝一憋笑憋地後槽牙疼。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才是這老太婆親生的。”王樹民一屁股坐在謝一旁邊,撈過人來蹭蹭,被賞了一記五指山,他一邊揉愁眉苦臉,“我怎麼覺得這有點適得其反啊?”
路漫漫其修遠兮,某人啊某人,你可以繼續上下而求索。
《正文完》
番外 人生
所謂登堂入室,各中得意,還真沒有比王樹民體驗的更深刻的了。
王樹民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成功地從到謝一家蹭吃蹭住的水平,升到直接搬著行李入住人家的級別,用這老不要臉的話說,那就是就差領證了,謝一懶得搭理他,拿白眼翻他,結果王樹民創新自主地會錯意,追著喊:“小謝沒事,證兒是小事,了不起咱出國領,再不行我給你畫一個。明兒我就買戒指去,多大的都行,咱弄一個鴿子蛋那麼大的,當頂針帶,多大號的針都扎不透!”
謝一冷哼:“您還是先找個鑲牙的,把您那漏風無牙的嘴好好補補吧。”
“我不缺……”王大傻子說到這才反應過來,“咳,你拐著歪地罵我無恥呀?小謝,話不能這麼說,你看看你自己,鐵板城牆一堵,要是咱不無恥,能把你拿下麼?這年頭,臉皮厚才吃飽飯。”
悲劇啊,你的名字叫王樹民——於是當晚某人裹著一床小毯子,睡客房。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心裡那個淒涼……王樹民把自己超過一米八五的身體團起來,委委屈屈地縮在那對他而言有點上下不接壤的小床上,像只大蝦米。
半夜的時候,謝一看完檔案,才想起這出來,躡手躡腳地輕輕推開客房的門,一看見王樹民這造型,第一反應是想笑,第二反應又有點心疼,這天可也不暖和了,王樹民這光棍還真就裹條毯子就湊合,連空調都沒開。
他找出遙控器,把空調開啟,又轉回身去,拿了一床被子,抱來輕輕地搭在王樹民身上。被子的一角正好搭在王樹民的嘴邊,睡著的人不耐煩地拿手撲稜了一下,皺皺眉。謝一把被角給他掖好,眼睛裡露出他自己都沒能察覺到的溫柔神色。
注意看的時候,王樹民的眼角已經有了很細很細的紋路,原來一折騰已經摺騰了這麼多年了,他們都年紀不小了,謝一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想站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他撤回手的瞬間,原本在那矇頭大睡挺屍裝死的人猛地抓住他的手,謝一嚇了一跳,卻看見王樹民閉著眼睛,抓著他的手,用臉蹭了蹭,迷迷糊糊地一邊傻笑一邊叫他的名字:“小謝……小謝……”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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