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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使勁踩了好幾下,嘴裡發出不知道是像什麼動物的噪音,驢拉磨似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圈,然後向站在一邊挑著眉看著他的謝一撲過去,巨碩的身體一下子把人撲在了地上。
謝一的肩胛骨正好磕在床邊上,疼得他“嘶”一聲:“王樹民你有病啊你!”
王樹民嚇了一跳,立刻從瘋牛病狂犬狀態裡轉換出來:“磕哪了磕哪了?我看看……哎你身上怎麼這麼多淤青?怎麼弄的?還有繃帶?!走走,上醫院去,不行你今天別走了,醫院看好了再說。”
“你蹬鼻子上臉啊?有完沒完,放開……王樹民你幹什麼?!”
謝一抗議無效,被王樹民一把扛起來,孃的這個一身蠻力的,剛才裝可憐的那玩意兒跑哪猴山上扯旗去了。
“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了。別抵賴,你剛才自己說的——我的人我心疼,你得聽我的。”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說的?!我說什麼了我?!”
“那不管,反正你是說了。”
……
這世界上從來不缺這樣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兒。
後來麼,後來當然日子還得照常了過,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向瓊瑤奶奶筆下的男女主角,一天到晚不吃不喝不睡,談個戀愛就什麼都有了。咱還得奔波勞碌,還得吃喝拉撒,還得努力工作,還得掙錢養家,當然……還得和父母糾結一下關於性向方面的小問題。
對於這個,謝守拙是沒什麼發言權了,謝一一年到頭也不回家,回家也是看看賈桂芳王大栓,然後給他撂下點東西和錢,就出去上旅館住兩天。
王大栓是甩手掌櫃,雖然不理解自家小兔崽子是怎麼想的,可是這天天跟老頭老太太們出去練太極的老頭子還真受了道家,那麼點“無為而治”的哲學影響。
雖然來勢洶洶的金融危機已經讓全球都對新自由主義的經濟學者們產生了質疑,不過這不影響王大栓的放羊政策,兒孫自有兒孫福,現在這年代又不講究傳宗接代,愛怎麼著怎麼著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腦袋開過瓢,所以格外想得開,這年頭,有兒子有兒子能怎麼樣呢?生個兒子還不是諸如王樹民之流,一天到晚除了氣得他們老兩口直跳腳就沒什麼別的用處了。
願意要領養一個得了,還為社會做點貢獻,親的不親的能怎麼著啊,眼珠子都指望不上,還能指望眼眶子?
歇菜去吧。
於是就剩下賈桂芳一個孤軍的,決定要和王樹民這塊茅坑裡出來的石頭戰鬥到底。
老的一天到晚留神著適齡姑娘,小的一天到晚往家裡給她寄各種各樣的“花樣男子”照片,美其名曰:“媽,你看這個,長得比上一個強點吧?這人最大的優點是,他不拿蘭花指!”
王大栓對著電話悄麼聲兒地說:“死兔崽子,你唯恐氣不死你媽是吧?”
賈桂芳在外有強敵,內無援助的可悲狀況之下,心理承受能力每天都在以飛躍的速度上升著,終於學會了睜隻眼閉隻眼,接受現實。
可憐老太太一輩子碉堡坦克巡航導彈的,臨了臨了,敗在自己親生兒子手上,終於有一天,王大栓聽見賈桂芳唸叨:“你說男的就男的唄,他就不興找個靠譜的,人兒似的過日子?天天不重樣兒的換,一個比一個妖魔鬼怪,都哪盤絲洞裡扒拉出來的?再拍西遊記也甭用再找別人,就這幫子,就能友情客串九九八十一難了。”
王大栓笑得像抽筋的。
終於,王樹民把分店開往全國各大城市的努力目標,在無數夜以繼日地奮鬥後,實現了,各中心酸,那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第一站,就是他巴望了許久的上海,有種從軍十八年,終於還故鄉的意思。
曲中聞折柳,落日故……故人情。
“媽,我跟您說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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