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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語,元徽帝咄咄逼人道:&ldo;為何閉口不答?你也以為朕做錯了?&rdo;
說罷轉頭看向身後一大群人,拔高聲音質問:&ldo;你們也這樣覺得?&rdo;
每聽見一次季遙的名字,觀塵的耐心便被磨滅一分。
他受不了元徽帝高高在上提起季別雲的樣子,也無法忍受少年的恨與憾被如此解讀。他後退一步,雙手合十道:&ldo;陛下最好祈禱季施主能平安歸來,到時候便可親自去問他。&rdo;
觀塵話音落下便轉身離去。
但他聽得身後的元徽帝像是發了瘋,衝著他背影喊道:&ldo;朕掌管天下萬千子民,他們仰賴於朕,倚仗於朕,可憑什麼!他們憑什麼敢恨朕!&rdo;
手中的佛珠再一次被握緊,陷在掌心。
觀塵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色,耳邊全是虛幻的廝殺之聲。
等不及了……可他必須等下去。
只有待到戰事平息且季別雲平安了,棋盤上懸空已久的棋子才能真正落下。
觀塵回到是名院,開啟了昨夜收到的一封信。五日以來,他已經收到了七封一模一樣的信了。每一次他的回信都果斷而堅決,只是今日語氣更重了一些。
他拿了一張白紙,提筆寫道:&ldo;萬事以季平安為上,不到凱旋不可動手。若你擅自決策,必有後果。&rdo;
作者有話說:
獨守空城&tis;
獨守空閨√
第99章 從軍行
雖然才八月,但西北已經不復夏日酷暑。天高雲闊,秋日的風已經能讓人感到涼意,尤其入夜之後,寒氣並非一兩件單薄衣裳能夠抵禦,冷得讓人恨不能套上棉衣。
幸而石睿與唐攀都有經驗,在出徵之前就備好了軍中厚實衣物。
夜深千帳燈。
營地看似平靜,但後方卻有上千人正忙碌備戰,收來軍中上千杆長槍,做成巨大的械筏。五千長槍做成一個械筏,一次可渡四五百人,在沒有船隻的情況下這是極為便利的渡水方法了。
季別雲再次確認了盔甲穿戴穩妥,放眼望向昏暗之中寥寥無幾的火光。
旁邊正好有一處火把,隱約照亮了少年愈顯銳利的輪廓,以及眉目間積攢已久的疲憊與戾氣。身上臉上沾染了不少塵灰和斑駁血跡,盔甲之下也有一兩處包紮的痕跡,他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更像一柄利刃了,而且是沾過血的。
石睿站在他身邊,說話聲也帶著寒氣:&ldo;此舉冒險,你可得想清楚了。一千精銳就算全都渡河成功,剩下的人對上那邊大營,勝算也太小了。&rdo;
在八日前大軍趕到時,萬良傲已經攻下穹水以北最後一座城池,渡過穹水來到南岸。此後一路暢通無阻,一邊劫掠一邊強徵更多士兵,南下攻陷兩城,來到了平望山下。幸而平望山也算是一個小天塹,且山北腳下還有一座望城,可以暫時抵擋襄軍攻勢。
望城抵禦了好幾日萬良傲的猛攻,不住地派人傳信過來,尋求寧遠軍援助。
三日前,寧遠軍日夜兼程總算趕到,但如何將萬良傲從望擊退,卻不是能輕率決定之事。
季別雲在軍中雖為主帥,可地位不如石睿與唐攀,尤其是唐攀,身為右衛將軍比一般人要強勢許多。因此最後寧遠軍還是聽從了唐將軍的計劃,兵分兩路聲東擊西。唐攀與戴豐茂率東路三萬人聲援望城,而石睿與季別雲領七萬大軍從西路繞行,走到敵軍身後切斷糧草供應。
然而當兩軍分開之後,萬良傲像是預料到他們動作一般,反應迅速地也派出一路向東追擊。寧遠軍雖已繞到後方切斷了糧草供應,可一日後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