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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場景映入眼簾,林口倉庫,畫面靜止,卻能聽見劇烈的爭吵聲。
「你瘋了嗎?你不怕老爺子……」
「你就是因為這股子懦弱才會被程淵一頭壓的死死的,怕這怕那,你本來就沒有任何出路,我這是給你找機會,你得謝我才對!」
「程淵也是你哥!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
「他把我當弟弟了嗎?這事你之前也預設了,現在裝什麼清白,你休想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如果不是他死,今天躺在這的就是我們倆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乾的那些破事你會死的比他還慘,有心思可憐他,不如擔心一下怎麼保住你自己」
突然,對話被中斷,只剩下滋滋咧咧的聲響,最後影片裡畫面消失,只聽見一聲尖銳的巨響,影片結束。
舒澄清一雙手被攥得通紅,眼裡起了一層霧,把電腦合上,啟動了車子離開了花店。
花開終歸是為了敗的。
程淵,是清白的。只可惜,姓了程。
作者有話要說: 宋宴:老子連頭髮絲都是軟的????????
(舒不知已卒)
☆、撐傘
荔城墓園,天色陰沉,風雨欲來。
山腳路邊停著一輛捷豹,舒森坐在車裡,隔著很遠的距離,隱約可見一個身影從一輛車上下來。接著看見那身影踉踉蹌蹌往山上走,一步踩空跌在石子路上,跌跌撞撞爬起來,繼續走。
他的視線一直固定在那個小小的身影上,許久,她沒有動,甚至沒有表情變化。
不一會兒,荔城下起了瓢潑大雨,天邊鋪散著一大片烏雲,草皮裡一腳踩下去還會滲著水,灰沉的天色下墓園甚是淒冷。
車裡氣氛窒息,副駕駛上的小助理注意到他的異常,想起那個在酒桌上恣意摔瓶不屑的女子,終是違背了自己的職業素養,她輕聲說:「舒總,要等舒小姐嗎?」
舒森靠在車背上,閉上眼,聽見問話,什麼也沒說。
舒澄清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親情淡薄他是知道的,舒森一個當哥哥的,每年總會抽出一兩天來看看自家姑姑。他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見失魂落魄的她,他置若罔聞的,感覺這個場景跟十幾年前如出一轍。
沒由來的,眼皮一挑。
雨滴砸在車上,發出聲響,車裡一陣靜默。
良久,他睜開眼,打了一個電話。
與此同時,身在碧海灣的男人,看見來電顯示,分了神,抬手暫停,走出包廂接通,「餵?」
舒森笑意很冷,語氣讓人倍感質問:「我送給宴少的兔子,宴少沒有看好啊。」
宋宴捏緊手機,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下一秒,舒森已然掛了電話。
宋宴心頭一跳,立馬撥通了舒澄清的電話,打通了卻無人接聽,心裡罵了一句髒話,不安劇增。
轉而撥了宋巡的電話,語氣陰沉,「查舒澄清的行蹤。」
宋巡自從被發配邊疆回來後就一直密切關注她,比小狗護食還要警惕,所以回答宋宴時十分從善如流:「舒小姐下午兩點上了高速,四點到了荔城,現在正在荔城墓園。」
宋宴臉色一沉,「通知宋其琛過來接盤。」
墓園在郊區,宋宴到的時候,天已經全黑,雨下得大了,他看見一個伶仃的身影跪在那裡,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走近看清楚人,果然是她,直挺挺地跪在一個墓碑旁。
早晨她讓他選的一條黑裙子現在正濕噠噠地粘著身體,絲襪撕破,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冷空氣中,腳上的鞋早已不見蹤影,血跡斑斑。
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左手異常扭曲。
周圍都是黑色,她穿了一身黑,彷彿要隱身在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