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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停下,把她摟在懷裡,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撫在她頭頂,將整個人摟在自己能觸及的整個範圍內。
「四哥……」
「別動,我抱一抱。」
她抬手撫摸他寬厚的背,有種安撫地意味,「我不走,以後我們一起吃很多很多頓飯,好嗎?」
他低頭,摟得更緊。
她笑,一副得逞的模樣,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阿宴,你要記得,你答應我的,今晚一定要來接我哦。」
他真是拿她沒辦法。
山河湖海,倦鳥歸巢,他只想和她吃一頓最簡單的飯。
宋宴上班,舒澄清也出了門。
天氣陰沉,灰濛濛得讓人感覺風雨欲來,心中徒然環繞一股不安。
一腳踏進一間裝潢古怪的花茶鋪,一樓是花店,走進深處花簇叢生,上了樓卻是正兒八經的甜品店。店裡裡面的甜點名副其實,也都是用正兒八經的可食用花做的,對於一些小眾又小資的人來說,是個再好不過的去處。
臨近正午時分,花茶鋪裡還很冷清,舒澄清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點了一份洛神花茶,要了一份桂花糕,翹著二郎腿等著人。
索性,那人沒有讓她等太久。
依然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臉上是萬年不變的笑意,長腿一邁,輕車熟路在她對面坐下,「這麼光明正大的見我?」
舒澄清給他燙了一個新杯,替他倒了一杯茶,微微一笑,「我們見面不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本就光明磊落的關係,需要遮遮掩掩嗎?」
沈浣溪笑,看著她一雙纖細的手推給他一個杯子,「你信不信我這屁股剛坐下,宋宴下一秒就能知道我們見面。」
「信啊。」她抿了一口,「我說了,我沒打算瞞著任何人。」
沈浣溪抬手持杯飲茶,「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不瞞,夠我擦好一陣子的屁股了。」
「你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沒必要替你遮掩,該是你受的,我樂見其成得很。」
這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女子,以苦難和血學會生存的人,喜怒無形於色,悲傷內斂於心,萬事能忍,面沉如水,武裝起來讓人束手無策。
「我從宋趙那裡幫你把東西撈出來,又瞞著宋宴偷偷摸摸送到你面前,費心費力的。舒澄清,你就這樣對我?」沈浣溪調笑。
舒澄清眼神冷清,緩緩開口:「你的費心費力,是你的本分,你的本分不是我吩咐的,憑什麼要我給你好處?你何必在我這說什麼大話,如果東西到不了我手裡,你才不好辦吧。」
沈浣溪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景了。
當年她一手掀起了股市風波,造就了一段觸目驚心的歷史,幾乎斷送了他的一生。這個女人彷彿站在上帝視野般對局勢瞭如指掌,即使捲入一場紛爭中也如此氣定神閒,一雙眼睛澄明將敵軍搞得自亂陣腳。
最難得的是她太過乾淨磊落,那雙眼睛一望到底的澄淨讓人如此不甘心。
沈浣溪沒換牙時就認識宋宴,一路上看著他成魔,見證他封神,於他而言,宋宴這樣的人就該孤獨終老,因為沒有人配得上他,於他也只是仰望著,信仰著。但舒澄清的存在,卻能和他同樣強大且平等,好似他們本該是契合般配的模樣,一個強勢得令人生畏,一個令人生畏般強勢。
強大,也是十分令人不爽的。
他把眸光從對面轉向窗外,眼裡湧現出一種複雜交錯的恨意。
「舒澄清,你真的有心嗎?」他的食指輕輕的敲在桌面上,表情淡淡,「你有軟肋嗎?」
杯子有些燙手,把指頭沾濕,她從包裡翻出一條手絹,輕輕地擦著手,「有啊,你現在不就捏著我的軟肋嗎?」
沈浣溪緩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