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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漢子打著哈欠,睡眼朦朧的推開灶間的木門,看到宋延年時,他愣了愣,隨即看向老夏,問道。
「爹,你該不會是一宿沒睡吧。」
「這位是?」
還不待宋延年打招呼,老夏便開口了。
「這位是宋公子,爹教他做糖人,你怎麼起來了?」
漢子夏旭莫名:「起來幫你熬糖啊。」
老夏趕人:「嗐,熬糖還早著呢,快去睡快去睡,起這麼早做甚?」
夏旭狐疑的看了一眼宋延年和他爹。
有古怪!
往常他這個時辰起來,他爹還得數落他懶蛋!
今兒日頭打西邊升起了?
都這個時辰了,居然還說早?
……
夏旭被老夏推著走出了灶間,他只得回頭喊了一聲,「成,這是你自己說的啊,回頭你喊我。」
……
宋延年幫著將灶間稍微收拾了下,開口道別。
「老丈,那我便家去了。」
老夏:「成,我送送你。」
他送宋延年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院子,見裡頭沒有動靜,也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這才開口道。
「您沒瞧錯,我就是不想給我家兒子知道小妹的事。」
宋延年抬眼看去,意外道。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老夏搖頭,「沒事,我這兒子還是很孝順的,只是時光易逝,人心難測,這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了。」
「這一世,小妹是妖精了,這妖精總是比我們這樣的普通百姓多些神通,我怕以後我不在了,家裡的小輩給她添麻煩。」
他頓了頓,遲疑道。
「再說了,戲文裡也說了,這妖精有的時候又很脆弱。」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戲文,老夏臉色一變,急急的追問宋延年。
在他眼中,面前這個年輕的公子,那是有大本事的!
老夏憂慮:「宋公子,你說小妹會不會被人收了?比如道長啊什麼的,還有啊,我也是聽過一些話本和戲文的,這妖精有法力,對我們人來說,那可是很滋補的。」
「你說,會不會有那等喪了良心的人,抓了我家小妹去熬湯?」
他的面色有些陰晴不定,猶豫的繼續道。
「還有,這荷花香得很,更何況是荷花精……再不濟,做成香包也是成的。」
「不會不會。」宋延年失笑,「雲京的秋白道長和其他道長,他們都是走正道修行的。」
「那荷花精以月華修煉,那也是正道修行,兩者在大是大非上沒有衝突,一般不會出什麼事。」
至於老夏口中的熬湯做香包……宋延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唇畔勾起一抹笑意。
秋白道長連千年的人參精都養在身邊做小童,珍之愛之護之,待之如親親徒孫。
想來,這荷花精他更不會拿去熬湯做香包了。
宋延年安撫老夏,「老丈只管將心放到肚子裡。」
……
臨分別前,宋延年想了想,從袖裡乾坤中將那副月夜荷花圖拿了出來,遞給老夏,開口道。
「這副畫便留給老丈吧。」
「當個念想。」
老夏顫抖著手要去接,倏忽的又抬起頭,開口道。
「這會不會不好,你方才說了,這是友人所贈。」
宋延年搖頭,「無妨,我回頭和他說一聲。」
「這畫放在你那裡,比放在我這裡更合適。」
……
宋延年走後,老夏在門口站了許久。
夏旭出來時,看到的便是他爹捧著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