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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哲學意義。很容易讓所有的人都誤會生死門的破解繫於五形學說或是五行陣裡,但事實上這裡五行只是一種內藏文化,跟生門毫無關係。
心裡的疑慮消去,她疲倦地站起來,走進洗手間放水洗澡。梳妝鏡裡影著她姣好的身子,小巧玲瓏的鎖骨,潔白晶瑩的胸膛。她轉了個身,美好消失了,一幅猙獰的刺青佔據大半個鏡子,也佔據著她整個背。黛青色的刺青,顏色很深,最詭異的莫過於這幅刺青毫無章法,錯齒交叉,給人一種醜陋、不舒服的壓迫感覺。
方離扶著牆低著頭,讓水蓬頭的水淋漓地灑在背部,眼睛忽意中看到身後鏡子裡的背,馬上厭惡地閉上眼睛。這幅刺青是她的童年噩夢之一。她從來不跟小朋友們一起洗澡,但她們會在夜裡趁她睡熟後,撩起她的衣服偷看,因此大夏天她也會穿戴整齊睡覺。小朋友們又想出用剪刀剪開她衣服,有次她驚醒,一扭身撞在剪刀上血流滿背。小朋友們終於沒看清楚她背上刺著啥,於是四處散佈謠言,有的說是蛇,有的說是鬼,最後送她一個綽號:妖怪。
“妖怪?”方離臉上浮起苦澀的笑容,好像依稀還能聽到孤兒院小朋友的齊聲大叫:妖怪。這個稱呼曾讓她自卑了很久,她憎惡這個稱呼,憎惡這個刺青,但這個稱呼陪著她十三年,而這個刺青將會陪著她一輩子。它隨著她長大也漸漸地長大,顏色沒有變淺,但圖案卻變形了,一年比一年醜陋。後來,她再也不想為它煩惱,假裝它不存在,假裝自己跟所有二十來歲的姑娘一樣,擁有一個柔和光滑的背。
但是今天的刺青讓她覺得有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熟悉是因為它跟著自己二十來年,陌生她感覺到刺青似乎別有內容。她睜開眼睛,看著鏡子裡的後背,眼珠忽然地閃了閃。她關掉水龍頭,用浴巾裹住身子,跑到辦公間拿出相機,調到定時照相,然後把照相機放在桌子上,轉背對著相機,咔嚓一聲,相機裡留下她的背影。
方離把照片輸入電腦。她的心情有點異樣,終於可以看到如附骨之蛆的刺青全貌了。雖然她早就知道它的醜陋,但當電腦螢幕完全地現出刺青,還是讓她大吃一驚,並且一陣難過。因為人的後背各個部分長大的比例不一樣,所以刺青的線條扭曲的亂七八糟,乍看就是亂。
她無奈地嘆口氣,著手開始恢復刺青的本來面貌。兩歲不到嬰兒的背與成人的背差別很大,要將一個成人背上的刺青縮回成嬰兒背上的刺青,不是件簡單的活。她坐在電腦前不停地工作幾個小時,終於將各種的縮小比例定下來,然後她一按回車鍵,電腦螢幕閃了閃,舊圖隱去,另外一幅刺青緩緩地現了出來。
當圖案完全顯露出來時,方離震住了。她盯著螢幕良久,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變為不敢相信最後變成激動。她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撥打梁平的手機,電話裡傳來親切的女聲:“您撥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範圍內,請稍後再撥。”方離又撥打盧明傑的電話,也是同樣不在服務區。瀞雲多山,訊號很不穩定。
她想了想,連忙穿好衣服,抓起挎包跑到樓下,攔了一輛計程車到長途汽車站,登上去瀞雲的長途大巴。坐在車子,她還不停地給梁平和盧明傑打電話,不過都打不通,於是她給梁平發了一條簡訊:“那扇門並非生門,勿入。”
大巴開到半途,後面傳來了警笛嗚嗚,方離好奇地看著窗外,警車從大巴旁邊超了過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徐海城的臉一閃而過,不知道他要去瀞雲幹什麼?她放低座位靠背,隨著車子的搖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著多久,方離聽到劇烈的嘔吐聲,就從後面的座位發出,一陣一陣猶如對著她的耳朵在嘔,讓她的胃也一陣收縮。她睜開眼睛,嫌惡地瞟了後面座位上的人一眼。隨即睜大眼睛,惺忪睡意全沒了。
蔣屏兒。
坐在方離後面,嘔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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