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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別為一時爽快丟了性命,千萬管好自己那二兩肉。」
更深的東西他還不明白,但他知道一件事,男人和女人之間可以發生點曖昧的事。
以前,他興許沒將梁輕鳶當女人看,可今日白堇說了一句話,她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別。
原本,他是為保護聖女、承受術法反噬而存在的。不過,保護梁輕鳶一輩子是他自己選的,為他既定的命運增添一點意外和心甘情願。
一個時辰後,夢醒。
由於姿勢不當,褻褲又被染紅了,梁輕鳶掀開被子一瞧,臊地想罵人。
她沒喊宮女,半是尷尬半是苦惱,自己拿著月事布進浴房。
在她進門的前一刻,風羿從橫樑上落下,心頭幾番猶豫該不該進去。直到梁輕鳶喊他,他才進門,規規矩矩地站在屏風後。
這屏風料子用的是織錦,半透不透,隱隱約約。
「嘩啦」,「嘩啦」,浴池裡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水聲,每一聲都打在他的呼吸上。
換做以前,風羿還真不覺得自己站在此處會心浮氣躁,可今晚,他有感覺,自己不對勁。大抵是屋內的炭火太足,有點悶人,他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衣領。
「嘩啦啦」,梁輕鳶攪動浴池裡的溫水,盯著水面上的人影思索。
現在,她是不是該叫「女人」了?
看這臉,她往面上撫去,膚如凝脂,光華如緞;再看眉眼,絲絲嫵媚,一顰一笑都能艷到極致;三看嘴,玉齒櫻桃小嘴;四看頸子,優美細長的天鵝頸;五看身前,挺翹圓潤;最後看腿,修長光潔。
怎麼看,她都能當第一公主。
哼,他們都不識貨。
記得祖母在世時曾對她說,「我們鳶鳶生得真美,可惜,這張臉美地太鋒利了,一般人瞧見都會覺著不舒服。還好你性子軟,不打緊。」
性子軟?她的性子,從來都不是軟的。
如此一比較,五姐的外貌與她恰恰相反。五姐給人的第一感覺是美,第二感覺是舒服,況且五姐脾氣好,她脾氣差,差距進一步拉大。
通常來說,公主過完十歲生辰便可定下親事,及笄禮過後便可成親。都城裡青年才俊眾多,求梁釗為自己跟梁緋絮賜婚的人絕不在少數,而求梁輕鳶的,寥寥無幾。
「啪。」一想起這事,她用力拍了一下水面。
氣人。
梁輕鳶扭過頭,風羿正背對她站著,站得直直的,紋絲不動。
他呢,會想娶自己,還是五姐?
倏地,腦子裡來了點子。她往水裡鑽去,沒想腳下一滑,「啊!」
風羿正在想事,聽得這聲,身子反應比腦子都快,如箭一般地飛過去,一把抓住梁輕鳶的肩頭從水中撈了上來。
「……」空氣停滯。
畢竟是在沐浴,梁輕鳶身上該沒有的都沒有。
而風羿不是瞎子,看了個全,渾身一僵,他猛地轉過身,磕巴道:「卑,卑,卑職,卑職,冒犯了,公主,請,公主責罰。」
腦中不斷閃現方才的畫面,怎麼也揮之不去,風羿使勁捏緊劍柄,暗自調整微微急促的呼吸。
忽然,鼻尖一熱,他連忙捂住鼻子。
梁輕鳶紅著臉,往水裡縮了縮,兩手環手臂抱在身前。方才,他,好像看到了。她是打算戲弄他,沒想自己沒站穩滑倒了。
「你為何不敢看我?」
聞言,風羿怔住,一聽她的聲音,腦中剛下去的畫面瞬間湧了上來,鼻尖更熱,嚇得他念了十幾遍靜心咒。
嗯?不對勁。梁輕鳶歪頭打量風羿的背影,他的手,怎麼好像在捂臉。
他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