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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心裡有數,你們倆玩玩可以,日後陸鳴結婚你不能干涉。”
遲堯落子的手一頓,心頭那股怪異虛浮感反倒砸實了,有所圖謀便有弱點。
遲堯投子認輸,篤定道:“陸鳴會跟我結婚。如果陸老爺子沒有別的事情,晚輩就先告辭了。”
紅木柺杖再次橫到他面前,卻並未打砸。
“別把婚姻想得這麼簡單,愛情不能當飯吃,小年輕的承諾更是做不得數。你們走不到一起。”陸勁松竟然沒有動怒,語氣平靜,最後落了一子。
白棋已成合圍之勢,蒼老褶皺的手一顆顆撿起圓潤黑子投入白瓷罐。
與此同時,醫院一隅,陸鳴睜開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
遲堯和陸勁松同時得到了醫院的訊息,陸勁松眉梢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立馬吩咐陳建安去車庫開車,儘快趕過去。
陸勁松對陸鳴的愛似乎比他想象中要多,至少,比那打在小腿的兩棍要重。
愛兒子的父親不會對害自己兒子命懸一線的“兇手”僅僅兩棍子了事,更何況陸勁松權大勢大,收拾他綽綽有餘。
遲堯沒想明白陸勁松對他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的態度,直到陸勁松去世都沒想清楚。
他著急去醫院看望陸鳴,又是在長輩身邊,遲堯不能再步行回去了。
上車前他偷偷塞了一把奧沙西泮進嘴,乾嚥下,不露聲色拉開副駕駛車門,坐進去。
低矮車頂彷彿不斷下壓的黑影,讓遲堯想起那天不斷滾落的碎石和樹幹,幾乎喘不過氣。
酸苦藥味壓在舌根,掉隊的三兩藥片哽在喉頭不願下去,遲堯暗自用力滾了滾喉結。
咽得胸肺悶痛,咽得渾身發抖,像在饑荒時代咽土的蓬頭垢面面黃肌瘦的難民,不吃會死,吃了難受,但尚能飽腹。
他強迫自己將目光移向窗外,指腹隔著紗布反覆摩挲左手小臂內側的刀口。
他的病似乎加重了。
若非迫不得已,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待在車裡。
緊繃得幾乎快要崩斷的情緒不允許他保持正常社交狀態,一路上車內沉默無聲,遲堯下車時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陸勁松瞥他一眼,罵道:“病秧子。”
病秧子本秧:“……”
遲堯咬緊後牙槽,提步跟上去。
護士早已在醫院大門候著,微笑帶著他們往普通住院部的方向走。
遲堯腳步微頓,盯著地面箭頭指向身後的icu指路標示,突然意識到什麼,微微瞪大眼。
“陸鳴,轉出來了!?”
陸勁松“噔噔”杵兩下,眉毛都翹起來,中氣十足:“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遲堯沒心思理會陸勁松的訓斥,心跳得飛快,問過護士陸鳴新病房是幾號,電梯也不願等了,轉身跑向安全通道。
1327
十三樓,27號病房。
幾年前的陸鳴大概從沒想過,現在的他居然會像個初嘗情愛的小年輕,拼命奔跑只是為了早一些見到愛人,哪怕早一秒。
病房外的長廊幾乎一模一樣,被遲堯甩在身後,他最終停在門牌1327的病房前,近鄉情怯般地躊躇,調整呼吸表情,理順衣領頭髮,弄完一切才推門而入。
門鎖“咔噠”,陸鳴朝門口偏了偏頭,微垂眼睫,安靜靠坐著。
安靜得不像陸鳴。
遲堯心下疑慮,卻還是揚起笑容走過去,像從前陸鳴替他暖手那樣輕輕覆住男人正在輸液的手背。
將將觸碰,指尖一片冷寂,像摸了一把冰。
來不及心疼,遲堯指尖一空。
陸鳴沉默又劇烈地抽開手,動作幅度過大,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