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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苒有點詫異,只是她沒有說出來,淡淡的看著谷泉夭,他的眼光就像水一般流瀉……
“如果不是我咬的重,你說不定又去挽留,我很不喜歡她,她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
“你們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脾氣那麼傲,她脾氣那麼專橫,你們是怎麼相處得來的呢?”
“她之前很好,並不是這樣。”羽苒極力的說出這句話。
一談起樂付雨,他的目光就變得很柔很柔,就像柳絮般輕柔:“說到底,我虧欠她太多,不過,你也實在是過分。”
“過分?她打我兩巴掌,我還她兩巴掌過分不?她先惹我的,不是我先惹她的。她咄咄逼人的決定別人的命運,過分不?她故意與我姐姐相撞,搞得皇宮裡人人都叫我姐姐悍婦,過分不?”
羽苒實在說不出話,一開口就火辣辣的疼,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找罪受的人,於是拿出筆一字一句的寫著。
“三小姐,並不是人人如此,她的尖銳只不過為了掩飾心底的那份悲哀。她表面多怨恨多刻薄,內心就有多恐懼多荒蕪。”
他們到底還是曾經的戀人,一如羽苒瞭解的樂付雨。
無論何種境地,在羽苒看來,樂付雨只不過是個美好的代名詞。
他甚至固執的相信,樂付雨永遠是樂付雨,是哪個藍花楹樹下俏笑嫣嫣的女孩,是那個在淮河畔傾盡風華的佳人。
只是他寧願風輕雲淡的看著昔日的戀人恨他,也不願意多說一句挽留的話。
真是固執而又討厭的人呢?
其實這樣很沒有意思,喜歡這兩個字是多麼美好呢,一提起來口齒生香,就算痛入骨髓,可是我還能流著眼淚歡笑。
她看著羽苒,所有的目光就集在一人身上,為什麼都是有鼻子,都有嘴巴,都有眼睛,都是滄海浮生,可是他卻始終看不到自己的努力呢?
過了一會兒,羽苒又喝了一口水,吐了一口血。
最後,終是把滿口的血腥洗的乾淨了。
“我去找御醫。”
“不用。”
“那你生氣了?”
“我還沒有那麼閒。”
桌面的書稿隨著微風的浮動輕輕的漾,窗外的樹葉不堪重負的在瑟瑟秋風中抖落。
羽苒扭頭看著窗外慾言又止,現在他說出來的話恐怕只有他自己聽得清。
那棵藍花楹光禿禿的,卸掉了最後的一絲繁華。
“這是第二次。”谷泉夭有意無意的提起。
羽苒立刻冷淡的看著她一眼,提筆龍飛鳳舞:“不可有下次。”
谷泉夭只是覺得很好笑,撐著腦袋問:“如何?”
“殺。”
那個字充滿了氣急敗壞的感覺,能讓日理萬機的羽小侯爺有時間動殺機,千金扇絕對不是蓋的。
“你以為你打得過我?我從小打架就沒有輸過。”
又是秀雅雋永的兩個字:“試試。”
那種眼神,仿若剪斷的秋水,不是傲慢卻也十分的傲慢,沒有疲倦卻也非常疲倦,其中還帶著嘲弄的意思。
那本是他,風輕雲淡,微微抬頭,翩翩出塵,眼若千年迷夢般。
“真是好興致。”來人拍手,未聞其人,先聞其聲。
那種笑容,華貴而慵懶,散漫而隨意。
只是一瞬間彷彿變了一個人似得。
那種滿目招搖的笑容,得意的神情,樂付雨笑得尤為暢快。
那種渾然天成的美麗讓任何東西都暗淡失色,彷彿開極了牡丹,開的慘烈,開的燦爛。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變化這麼快的一個人,就像美麗的優曇,一瞬間花開,一瞬間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