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牽動他的心(第2/3 頁)
金帳內,娜仁坐在許小舟對面,抿嘴輕笑。
木剌夷拎著一缸酒,走到他面前,嗓音粗曠:“哲術,我妹妹喜歡你,之前我還老大不樂意,說你是軟木頭,今日我木剌夷以酒謝罪,往後我們同生共死,肝膽相照,你就是我木剌夷的兄弟!“
言畢,木剌夷仰頭灌了一缸酒。
許小舟性情瀟灑不羈,當下也起身,拎起一缸酒照數喝下,放下酒缸後朗笑道:“好酒!“
西域人最敬酒量豪爽之人,木剌夷大笑幾聲,將酒缸摔在地上,斂容道:“好,今日,我們就去踏平安息,殺光他們的族人,擄盡他們的牛羊!“
那些偷襲的騎兵雖未帶旗幟,但他們的輕甲、鞍韉、頭盔證明了他們的身份,安息騎士善戰,弓箭快利,在草原上神出鬼沒,據點不定,亦是甚難對付。
雕樑畫棟的屋內,花梨木桌子上放著一碗茶,早已涼了,坐在一旁的婦人轉動著手中的寶珠,她的腳下,跪著一個老嬤嬤,頭伏在地板上。
“錦娘,你說,當年先皇薨逝後的兩年,小王爺被關在行宮裡,可是一直由你照顧?可有出任何差錯?”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老奴不敢再瞞著您,其實……其實頭一年宮裡人並沒有讓老奴照顧小王爺,老奴是第二年才又見到小王爺的。”
“啪”,寶珠被重重的壓在桌子上,娘娘猛地起身,手指顫抖,指著老嬤嬤:“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你有一年未見過長琮?那他、那他後來呢?”
老嬤嬤抬起臉,下定決心似的道:“娘娘,老奴總覺得再見到小王爺,他變了好多,老奴以為是小孩子長的快,可、可仍是有些不對勁的。”
這婦人乃是先皇朱郝佑的若妃,隨兒子來了這西域之地,此刻,若太妃手捂著胸口,面色悲痛,淚泫欲滴。
長琮……
朱長琮放下手中的信箋,冷哼一聲,低聲對侍衛吩咐:“明日帶一百輕騎,遠遠守著,靜觀其變。”
“是”侍衛領命下去。
外面的夜色深深,他覺得有些涼,攏了攏衣袍,繼續在宣紙上寫著什麼。
他神色不知何時柔和了些,再看筆下,一個女子形象躍然紙上。
他拿起來,雙手捏著,靜靜地看,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擴散。
走回寢殿時,路過一間小院,廊角的燈籠發著幽光,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氣。
鄭寶兒就住在此間,她雖是朱長琮諸多“使女”中的一名,卻並未與其她女子住在一起,她單獨住在這裡,有女侍伺候。
他的腳步不由邁了進去。
院外正在走動的女侍見到他,慌忙要跪下行禮,他手一抬,道:“叫她們都下去吧。“
一彎皎潔的月亮出現在當空,院內靜悄悄的,青石板地面泛著疏光,大朵大朵的晚月季開的正豔。
不知為何,朱長琮平日裡很不喜西域夜晚的冷清,這一刻,卻說不出的安寧溫情,說不出的溫馨雅境。
掀開布簾,外室燃著昏黃的燭燈,紗幔垂落,影影綽綽可看到床上躺著的女子。
或許聽到動靜,她翻身坐了起來,朱長琮一把掀開了紗幔,看見是他,她露出淺淺的笑容,站起身行禮:“王爺萬福。”
朱長琮看著她尖尖的下巴,走到她身邊,扳過她的肩膀,收緊手臂攬她入懷。
她沒有愣怔,也環著他的腰腹。
語氣輕柔:“夜深了,碧雲扶侍王爺歇息吧。”
朱長琮卻是一怔,懷中的女子柔軟的像大漠上的細沙,她沒了記憶,失了自己的心智,只會按嬤嬤教她的情形來應對她的主子。
將來有一天,她也會對朝中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說同樣的話。
他甚至還不知她的名字,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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