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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成何氣候?”但心裡也不得不配服那聽聲音還是少女的白衣人的輕功。他與林憶昔雙雙搶步入艙。艙中僵坐的人正是花倚綠,凌冰妝。
薜思過彈指解開二人的穴道,二女初醒,神情皆委頓的很。林憶昔道:“聖尊宮處處警告我們不得干預他們的事,內裡只怕真得有鬼。”薜思過握緊拳頭,咬牙道:“我爹的事若與他們相關,天涯海角必與之不共戴天。”
第十七章回首往事立殘陽困頓英豪沐慈顏 晚歸的夕陽何其美麗,美麗的東西何其短暫。
此時此刻,面對夕陽,吟誦“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詩句的是一個發蒼蒼,目蕭索的老人。他是韓紹羽。他別居鄉村,忍受著老來的寂寞,忍受著痛苦的煎熬,他羞見世人,只能日復一日的向上蒼懺悔年青時犯下的罪惡,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換得一時的心靈的平靜,才能在夜深人靜中小寐片刻。他風光一世,可老來能與他為伴的卻只有那名跛腳老僕張弘。兩個孤獨的老人相對終日,等待著生命的終止。
韓紹羽動了動,似乎察覺到身後有人在注視著他。他緩緩別過臉去,頓時他的身子僵住了。身後的兩個人是他最想見,也是最無顏見的。
俞琿,楚湘君。
這兩個名字湧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他悲哀的心想,“他們都來了,四十年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楚湘君已如此的老了,面上深深刻畫著歲月無情的滄桑記號,昔日的紅顏,今朝已然皓首。
人生,真得如夢。
她是多麼的酷似她的姐姐。姐妹二人不僅容貌酷似,連命運也相差無幾,都為了所愛的男人耗盡了青春,紅顏。楚浣君,她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裡?種種種種的問題湧上韓紹羽的心頭。她是他一生中唯一啟動心扉的,卻又與他一世無緣的紅顏知已。他渴望得到她的一絲一毫,哪怕一點一滴的訊息。可面對俞琿,楚湘君,他卻無顏相問。想必當年綠鬢紅顏的楚浣君也已老朽如斯了。韓紹羽腦中一陣眩惑,眼前時而是楚湘君,時而是楚浣君,已分不清彼此。
楚湘君瞪著韓紹羽,這個一手毀了她與俞琿一生幸福的劊子手,目光由仇恨轉為鄙夷,再轉為不屑。他的老態龍鍾,眾叛親離在她看來真不知該為之大笑一場,還是大哭一場。
楚湘君深情的看著俞琿,俞琿的眼裡盪漾著柔情,在他眼裡,楚湘君彷彿依然是四十年前的美麗多情的少婦。他握緊楚湘君的手,兩人相視而笑。何必再談報仇,何必再言恩怨,人生匆匆,只在彈指間,少年夫婦再相聚時已互成白髮,既然所剩時光無多,又何必再為些恩恩怨怨蹉跎光陰呢。畢竟上天是公平的,韓紹羽已得到了懲罰,他心靈的枷鎖將一直陪他到死。楚湘君輕蔑一笑,與俞琿並肩而去。
韓紹羽頹然垂下頭,指甲深深嵌到了肉裡。他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們不屑殺我?不屑痛罵我一頓?甚至不屑在我臉上吐一口厭棄的唾沫?在他們眼裡,我連他們的憎恨也不配擁有?”一股寒意充塞滿了整個心房,韓紹羽覺得自己已被整個人世所拋棄,他戰慄起來。
“哈——”一陣放肆的大笑令韓紹羽回過神來。面前不知何時立了一個小姑娘,年紀雖小,笑容卻如成熟婦人一樣風情萬種。她笑顏如花,衣袂凌風而飄,月樣蛾眉高挑,如鑽麗眸灼閃著動人心魄的光芒,媚魅動人心眩,身上那醉人的馨香初聞之下便有使人飄飄欲仙的感覺。
韓紹羽呆了一呆,心想:“這是哪家的小姑娘,如此古怪。”少女笑道:“大白天的,你抖成這樣,可是撞了鬼了。”韓紹羽悻悻不理。少女身邊的侍從止住她道:“聖女,他就是昔日‘雪舞寒梅’的老莊主韓紹羽,我們還是別惹他了。”少女推開侍從,道:“韓紹羽很了不起嗎?仇家尋上門,只會自己燒了莊子溜之大吉。他還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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