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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恭恭敬敬的奉上一丸藥。聖女伸出蓄了長長指甲的纖手,輕輕拈起,端詳半日才揮揮手中的紗絹兒,道:“罷了,我也不為難你們,畢竟你們也是有功於聖尊宮的。速速備一輛車來好將凌堂主送走。”鳳老大,辛三娘如聞大赦,領命而去。
聖女則細細端詳著凌冰妝,兀自低語:“是你幫了我,才使我到得主公身邊,今天我也幫你一次,以後可不再欠你什麼情了。你長得沒有我漂亮,可為什麼主公一定要你留在聖尊宮呢,未建寸功已是堂主。我知道主公是嫌我太小,我怎麼就不能快快長大,好朝夕陪伴在他左右呢。如果你讓主公喜歡上你,我就一定殺了你,所以你最好還是安份守已的嫁給林憶昔。”嘟嘟噥噥的說了一通,覺得心裡舒泰多了,招手喚過一名女婢,示意將凌冰妝抱入辛三娘備好的車裡。
□ □ □林憶昔的眉頭隨著暮色的加深加濃而越鎖越緊。他望望四周,湖心島上的茶客均已散盡,湖面上的遊船畫舫也少了許多。寧靜的西湖襯著爍爍的星空,顯得格外的迷人。林憶昔滿心焦慮,根本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
湖面上一葉小舟緩緩駛近,一青年男子立於船頭,等不及小舟靠岸,已揚聲發問:“憶昔,可是你?”林憶昔欣喜應道:“思過,是我,在這裡。”薜思過輕嘯一聲,飛身掠上岸來,一把抱住林憶昔的肩頭,“好兄弟,真是你。我看見你沿途所留的記號,才知道你與妝兒也來了杭州。咦,怎麼不見妝兒?”
林憶昔苦笑,將事情的原由說了一遍。薜思過埋怨道:“你就不該讓妝兒獨自涉險。我為打探我父親的下落,在杭州已耽擱了一些日子了,對鳳語樓也有些瞭解。它明是青樓賣笑之所,實是由聖尊宮幕後操縱。我父親在杭州平白失蹤,還不知與聖尊宮有沒有關係。”
林憶昔道:“我也正後悔不該讓妝兒單身涉險呢。”他手心裡攫緊了半塊梅花形的玉佩,躊躇著要怎樣開口告訴薜思過。薜思過已道:“我只怕我爹真得出事了,我多方打聽,聽說他遭人暗算已武功全失。”林憶昔的心一陣緊縮,“可知下落?”薜思過搖頭,啞然道:“我爹自從與我在秦家分手後,一直致力追查假魔劍的事,雖然居無定所,但與我的聯絡從未間斷。只到月前,忽然銷聲匿跡。我情知有異,不等與你會合,便與倚綠一路追尋來到了杭州。一個月來,我馬不停蹄,四處尋找,可我爹依然音訊渺茫,我真是憂心如焚。適才看到你留的暗號,才知你與妝兒也來了。有你們相助,也許事情很快就會有轉機了。”
林憶昔的心情沉重之極,“我與妝兒確實找到了線索。”他攤開手,手掌中是那半塊梅花形玉佩。薜思過倒抽一口冷氣,呻吟道:“我爹的隨身之物,你從何而來?”
林憶昔一指身後茶亭,“薜大俠應該就是在這裡被人暗算的。但薜大俠武功蓋世,應該沒讓賊人得了便宜。我想他拼力殺死賊人,也許已元氣大傷,在某一個隱僻的地方療傷呢,故而江湖上起了薜大俠失蹤的謠言。”
薜思過將玉佩握於手中,喃喃道:“爹要療傷,豈有不回家的道理。”林憶昔知薜思過心焦心慮,但也無從安慰。
湖上從遠至近駛來一條畫舫,船頭掛著兩盞宮燈,燈上寫著“鳳語樓”三字,船慢慢駛近。薜思過,林憶昔互視一眼,停止了交談。只見一條白影從船中騰空而起,在黑暗中顯得十分惹眼。白影尚在半空,不遠處的另一條船上立即擲過幾排木排。白衣人足踏木排,矢如流星般掠了開去。夜風陣陣,送來一連串笑聲,“花倚綠,凌冰妝完璧歸之,日後再犯聖尊宮,定不相饒。”
薜思過怒道:“藏頭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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