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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也沒做,就算是mv也剪不出完整的一部,有什麼辦法能幫他實現心願呢?”
“實現了又怎樣?”風瀟掃興,“費勁心思去感動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意義呢?我看這部戲大可以棄掉了,反正秦燼以後也不打算拍完,沒必要勞民傷財。”
“實現了老子開心,行嗎?幫他實現心願,就當是老子的心願,你自己決定要不要聽老子的?!”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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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望蔣鋒只是出於過去的上下級情分。說實話,蔣鋒頭兩年也跟秦燼一樣,對納蘭德性像自己弟弟一樣的好,夢燼幾乎就捧他一個小生。反正蔣鋒就是那樣一個人,他當你是自己人的時候,護短、偏愛、並不屑於掩飾。儘管後來解約風波鬧得沸沸揚揚,蔣鋒慫恿秦燼翻臉不認人地封殺納蘭德性,甚至有些趕盡殺絕,就像今天的大悅阻止任何人給秦燼投資一樣,夢燼也幾乎動用所有的人脈壓制納蘭德性。但畢竟還是,一場相識,一場情分。
沒想到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護士出來,說蔣鋒想要見他。
應該是沒什麼理由見他的,畢竟他現在是以“納蘭士奇孿生哥哥”的身份活著,與蔣鋒的生活並沒有交集。
蔣鋒看到滿副武裝的他時,卻勉力一笑,吃力地揮揮手,支秦燼去買夢燼樓下的雞蛋灌餅。
秦燼說你都這樣了還吃什麼雞蛋灌餅,省省吧。
蔣鋒就笑,說,你管我,我吃不著聞著味兒也開心。話沒說完就開始止不住地急喘猛咳。咳得半死卻不要秦燼來管,枯骨樣的手一味推他。
秦燼沒奈何地去了。出了門才發現夜都深了,哪裡還有地方買雞蛋灌餅。可是一腳踏入黑夜就好像墮入萬丈深淵一樣,突然有些害怕轉身,害怕回去看到那個人形銷骨瘦的樣子,彷彿能夠看到他的生命在以一種緩慢而又迅猛的速度從身體裡流逝。滿腔的壓抑讓人崩潰,於是就暫且拋下了那人,在黑夜裡肆無忌憚地逛了很久,從河堤上走過,沒有穿外衣,領略寒風帶來的清醒和冷靜。直到遇見驅車前來的安冬。
安冬沒有說話,拍拍他的肩,遞上來一打啤酒。
兩個人坐在河堤上默默喝酒。都是男人,幾年的恩怨,也不抵一壺酒的交情。
其實安冬是有心跟他來的。
病房裡。
“小德性,瞧我這樣,怎麼不笑?”蔣鋒笑著說,每說幾個字就要吃力地大口呼吸,嗓子眼裡發出渾濁的雜音,“你應該拍手說,老蔣啊,老蔣,你也有……今天……”
“你……”納蘭德性頓了頓,覺得口罩把自己聲音削減得幾乎聽不見,“你們一直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是啊,你就是你,哪來什麼孿生哥哥。”蔣鋒覺得實在好笑,就抑制不住地笑起來,差點背過氣去,嚇得大夫在旁邊臉色變了又變,他卻拒絕帶氧氣罩,“小德性……你還真是能胡扯。你、你藝名的典故……我聽、聽阿燼說過,是用來紀念、紀念你大爺爺小爺爺的,‘納蘭德性’,就是‘那爛德性’,對吧?這樣的名字,怎麼可能……是什麼孿生哥哥的本名……真是……好笑……”
他說的沒錯。當年大爺爺剛去不久,小爺爺也跟著病重。剛剛被秦燼相中拍戲的納蘭士奇趴在病床前說:“小爺爺,我演電影了,我像您一樣,做演員了……您知道我給自己起了個什麼藝名嗎?‘納蘭德性’。就好像您經常罵大爺爺的那樣——瞧你那爛德性。”
小爺爺聽完笑了,就好像真的看到了過去的時光。
因為太不捨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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