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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
納蘭德性假裝路過,瞥見那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她是個女人,她的山倒了。該哭。
納蘭德性後來才知道,這份離婚協議書是女人自己的選擇——
當年蔣鋒家裡落勢的時候,夫妻倆也商議過離婚。可是考慮到孩子剛出生,再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蔣鋒手裡還有夢燼,還有希望,女人最終選擇再守他一次。後來過了幾年雲端的日子,喏,天有不測風雲,又掉下來了。
蔣鋒早就請律師擬好了離婚協議書和遺囑。他給了女人兩個選擇——要麼替他照顧老母,仍舊住在蔣家,財產給她四分之一;要麼簽字離婚,自由身出戶,財產只給她四分之一的一半。雖說他就要死了,離不離婚沒差別,但這是給她一個明確選擇的機會,選擇將來要不要揹負一個累贅。那搖擺的八分之一是用來請人照顧母親的,而全部財產的二分之一都留給女兒。
女人畢竟不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知道八分之一也已經夠自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再說女兒是跟自己的,女兒的財產自然而然也就……所以她理智地選擇自由,這樣不影響她以後的婚姻。
這樣的女人讓納蘭德性想到自己的母親。
不過蔣鋒真真是個賤人。他給出的兩個選擇,一個用來證明女人貪婪,一個用來證明女人無情,怎麼選都不算對。
看來他真的不愛她。愛她就不會讓她兩難。
“對了風騷,你能救我復活,一定也能救蔣鋒對不對?你試試!”走廊裡無言坐了半天的納蘭德性突然說。雖然明白生老病死人之常態,雖然只不過是碌碌人生中認識過的一個不遠不近甚至有過過節的人,可死亡總是讓人畏懼的。他想,就算裡面躺的是一個陌生人,如果有辦法能救,他也願意一試。
有句話說得不對,不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是“人之將死其他人也善”吧。
就好比無論如何,他感激風瀟讓他重新睜開眼,看看匆忙中來不及告別的世界。
“誰告你這個可以類推?”風瀟挑眉,“他又沒有召喚過我,我無權過問他的靈魂。”
“無權不是不能,所以還是能辦到的對吧?”
“無權就是不能。上古契約是有陰間認證的,必須透過契約既定程式獲取靈魂,你以為隨隨便便就……喂,喂——”風瀟被納蘭德性“duang——”一下推到牆上。
“穿牆進去,試著救他。”不由分說。
“……那他得先死。”
“必要的時候讓他死,你不是最會殺人麼?”
風瀟又挑一挑眉沒說話,隱身進去了。幸虧家屬都在拐角那頭聚著,在場的只有安冬。安冬擺出一臉不敢相信,好辦,不理就行。
半刻鐘後風瀟出來,卻說無能為力:“蔣鋒是赫胥氏血統,跟蚩尤氏靈力不對口,我救不了他。”
“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沒有。”
納蘭德性失望地踱了兩回步,突然回頭來緊盯著風瀟的襠部。風瀟頓覺一陣寒風颳進褲襠,眯眼捂襠:“你別想,沒用的。精契只能強身健體,他內臟都壞掉了,累死我也修不好的。”
安冬眨眼:“什麼是精契?”
納蘭德性嘆口氣,幸好這辦法行不通,要不然內心還得鬥爭要不要讓他去上那個老男人。可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人肯定是救不了。剛才聽到蔣鋒和秦燼的對話,他似乎有兩件事放心不下。”風瀟說。
“哪兩件?”
“一個是秦燼,一個是《一棹天涯》。”
“口是心非啊,就知道他還是想《一棹天涯》被搬上大銀幕的。”納蘭德性沉吟了一會兒,“可是隻拍了一個多月,鏡頭七零八碎湊不足一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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