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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為何,就變得意興闌珊,衛瑾轉身,“回罷,夜涼風大,表妹早些安置。”
……
姚瑤才從司寶司做活出來,就見姜嬈悠悠盪盪打外頭進來,頭上竟還簪了朵梅花。
一次兩次,她總要是做的這樣出格才好麼?
雖身在司寶司,但姜嬈的繡工,姚瑤印象很深,對於女紅上的技藝,她是很佩服姜嬈。每每背後聽得有人議論,總是忍不住想好心提點她一下。
但,這個姜嬈當真是冥頑不靈。
姜嬈看到姚掌寶的眼神,便摸了摸梅花,“這朵臘梅是淡黃色,不違背守喪的禁忌。”
擦身而過時,姚掌寶突然扯住她袖子,“你又到處亂逛,可知方才含元殿的璇璣姑姑來宣旨,皇上要找你過去。”
姜嬈一愣,“那,後來呢?”
姚掌寶將她拉到一旁,“後來蔣尚服替你去了,還將皇上的祭服送了過去。”
這個蔣瑛見縫插針的功夫,還真是變本加厲了!
姜嬈雖不在意衛瑾究竟如何,左右方才也見過了,但對於蔣瑛如此作為,實在是厭惡。
再聽後半句,她面上漸有一絲異樣,“皇上那祭服…”
姚掌寶正要聽後話,姜嬈卻突然收住,嘴角竟是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沒甚麼,就當送她一個人情好了。”
姚瑤將信將疑,“不知你何時這樣能容人了。”
姜嬈衝姚掌寶一笑,“謝謝你提醒,以後若需要幫忙,只管尋我就是。”
姚掌寶在身後低聲喊了一句,“不過是看不下去她們如此作弄你,哪裡就用你還了?”
姜嬈回到房中,同室而居的張掌衣已經睡下,水盆裡的清水被張珍兒用幹了,早晨自己辛苦從西井打來存在木桶裡的水,亦沒有了!梳妝檯上自己的脂粉盒子,竟也被人動過。
砰地一聲,姜嬈將銅盆扔到地下,張珍兒猛地坐起身子,撩開帷幔,“你整日晚歸便罷,回來還如此囂張給誰看,明兒就稟了蔣尚服去,再不想跟你住在一處。”
姜嬈自顧自地將梳妝檯上被她用過的胭脂全部倒掉,“趕緊去稟報,順便再將我這胭脂錢還了,可別賴賬。”
“瞧你大半夜打扮的妖里妖氣的,不知又想去勾搭誰了!”張珍兒啐了一口,姜嬈也不還嘴,徑直走到她床前,掀開簾子,“以後別隨便動我的東西。”
“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誰稀罕。”
這張珍兒原來一直被姜嬈壓著,這回可攀上了蔣尚服這顆大樹,也乾脆越過吳司衣去,豈不知這蔣瑛遲早要走的,以後哪裡還會顧著她?真是蠢得緊。
翌日早起,姜嬈方提了水桶到西井,一路上經過各司,總是有意無意地見到一些女官們在背後指指點點,還夾雜著十分不屑的表情。
她摸了摸頭上,又瞧了瞧衣裙,並無不妥。
隨即回了她們一記白眼,仍是該做甚麼就做甚麼。
她正準備將木桶放下井中,突然就從旁結伴走來兩位眼生的女官,像是司飾司的人。
一過來,就蠻橫地將她擠開,順手先放了木桶下井。
兩人雖是自言自語,可那聲音分明就是說給旁人聽的,“真真不知道咱們尚服局怎麼出了這樣不要臉面的人,先皇喪期都沒過的,那狐媚勁就又犯了,連夜到熙花亭勾引皇上,真虧得她能做出來。”
另一女官拿眼瞟了姜嬈,“只可惜,後來謝家小姐過來,才知陛下那是再等未來的娘娘呢,有人還自作多情,要笑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辣麼多留言,就像滿滿一針100CM的雞血打到某繁的小心肝兒裡頭~~~
於是,歡快地飛奔過來更新~~ 以後大概會把更新時間挪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