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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的“標誌”,一種對生活品味的追求象徵。
在談到美國新中產階層的生活時,米爾斯寫道:“工作和閒暇的分離以及閒暇在現代人的奮鬥意識中具有越來越重要的意義,這兩件事貫穿於20世紀美國的全部歷史當中,它影響了人們對工作意義的感受,並樹立了世俗的目標和夢想。”C�賴特·米爾斯:《白領——美國的中產階級》,浙江人民出版社,1987,第211頁。里斯曼在《孤獨的人群》中斷言“在後工業文化中,自主性將出現在娛樂、閒暇而不是工作中”,倡導“一個接受閒暇、同情心和富裕的新潛力的社會觀”,認為“只有到了社會和政治活動共同反對工作與閒暇割裂的歷史階段,我們尋找閒暇的意義才會最終出現”。大衛·里斯曼:《孤獨的人群》,南京大學出版社,2002。 我們在對城市中產階層的調查中也發現,就休閒消費而言,中產階層較之非中產出現了明顯的分化,即在休閒的方式、場所以及消費內容上中產階層越來越顯現出與非中產的差別。應該說,休閒消費的出現與不斷增加的趨勢是城市中產階層追求生活質量的主要表現之一,很顯然,這種變化與他們的收入、職業和教育水平都有很大關係。目前我國的“五一”黃金週、“十一”黃金週的旅遊消費中,中產階層無疑是其中的主要力量。但在調查中也發現,由於中產階層的職業性質、工作時間等,他們的平均工作時間要多於非中產,而睡眠時間則相對要少於非中產,這一現象說明了中產階層的生活本身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輕鬆,他們的出遊一方面是消費、享受,但同時又是對繁忙工作的一種暫時逃離,是緊張的工作壓力與都市生活後的一種短暫的放鬆。可以預見,隨著生活與工作壓力和人們追求生活質量的要求的增加,休閒將會在城市中產階層家庭消費中佔據越來越重要的位置。生活的多樣化需要的不僅僅是經濟基礎,同時需要時間和精力。對於中產階層家庭而言,目前限制他們更廣泛的旅遊消費的已不僅僅是或者說不主要是經濟問題了,時間與精力才是最主要的方面。調查中在對於休閒生活不滿意的因素的回答中,中產家庭的主要回答是“工作忙沒時間”。同時,隨著近年來旅遊業的不斷發展,在特定時間內,很多旅遊地點已經人滿為患,這對於本著放鬆與休閒為目的的中產階層人士來說,也成為影響他們出遊的一個重要方面。
當然,旅遊只是目前中產階層休閒生活中的一個重要方面,從我們的調查可以發現,他們的休閒生活正趨多樣化,保健、運動等專案的重要性也開始不斷顯現出來。但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是,對於中產階層而言,休閒已經越來越多地與消費聯結在一起,一方面隨著他們生活空間的擴充套件和生活方式的變化,休閒消費在他們的日常開支中越來越多地佔據更大的比重,成為他們追求適意生活的一個重要方面;另一方面,更多的消費活動也越來越具有了休閒色彩,如逛街購物、外出就餐等已經開始超出簡單的消費。這樣的發展趨勢一方面對正在興起與擴大的服務業提供了機會,但同時中產階層家庭對休閒與消費的態度與要求也成為決定休閒產業與消費場所未來發展的一個不容忽視的因素。
個性化與階層性消費趨同正在形成
隨著目前商品與服務市場的不斷成熟,消費中的可選擇性不斷增加,同時由於城市中產階層收入的穩定增加,他們的消費選擇性較非中產更強。而且,如前所述,中產階層的消費是對傳統的生存必需性消費為主的消費模式的超越,他們的消費內容與消費空間更大。這樣,現代消費作為張揚自我個性與認同的成分也隨之增強。消費在滿足人們的生活需要時,同時也成為展現個人的社會身份、地位的手段,這樣消費品與服務更多地越來越具有波德利亞所說的“符號”特徵。一旦消費品具有了符號特徵,對於消費品的選擇中,自我特徵就成為一個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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