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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透明的。”季雪的是藍的。而且沒有於一的亮。
“楊毅你可別當他面兒說他耳洞怎麼怎麼著啊。”季風打完一關,電腦正在計分,他抽空回頭警告,“他不愛聽。”
啊,終於上道了。“他不愛聽,別人就不行說啊。他是玉皇大帝啊?”何況她不旦說了,還揪著看了半天。
“你別曬臉!”季風知道她是越禁越做的主兒,乾脆把話給交待明白了省得她吃虧。“你把他惹急眼了看他削不削你!他那耳洞好像不大點的時候扎的,在四小的時候一直戴一對小金豆,我班男生剛開始有笑話他的說男的戴耳環變態什麼的,他差點兒沒給人打死。”
“真是個暴炭兒!”季雪評價之後猜測著說:“可能是家裡老人迷信,覺得他命太硬怕養不大,戴上耳環當姑娘好養活。有這說頭兒。”
楊毅嘿聲一笑。低頭把郭富城的頭髮一根一根打上蝴蝶結。
季風瞪她:“說你聽見沒有,別跟欠登兒似的!就你這小體格子他一板兒鍬下去就拍零碎你了。”
“好暴力!”楊毅笑得更歡。
“那麼大男生哪能打女生。”季雪不屑。
“你看咱家這一天哪像個女生了。”
“可也是。”季雪撿個笑。
手抖了一下,楊毅噙著頭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那要是有女的笑話他,他真能打人家嗎?”
“不好說。那小子一天神叨叨的,能幹出來。”
難怪那時候叫叫兒和老崽子一勁兒阻止露珠說話。楊毅慶幸地想,還好,於一只是吻了她。
只,是,吻,了,她!
溜冰進行曲
季風全家去鄰市的奶奶家,楊毅跑到舅舅家住了下來。大舅媽在商場賣服裝,年前買衣服的比較多,她和家家也去幫忙賣貨。中午下樓買飯,回來經過買飾品的櫃檯,看見裡頭有人在穿耳洞。楊毅靠過去,巴巴兒地問人家:“疼嗎?”
“還行。”
語調平和,應該真的是還行。
“現在都用槍打的,一點兒也不疼。”行刑的女孩子手裡拿一個像釘書器似的東西,正在往上面放耳釘,“就跟蚊子叮一下似的。”
蚊子叮完了不起大包嗎?楊毅眼中有了恐懼。
“你幹什麼?”叢家家端著飯盒看她,“你要打啊?別臭抖擻,我老姑不罵你的。”
“那要不用槍打疼嗎?”楊毅吃著烤地瓜看她給人手術,“直接用那個釘穿嗎?”靠,出血了!
“以前人打耳朵眼先把耳朵捻麻了,再用黃豆墊著耳垂,針一紮就進去了,現在也有挺多手扎的,也不怎麼疼。我這就是剛生下來三天我奶給我扎的。”
多麼殘忍,親孫女兒也下得了手。楊毅聽她描述得都直打擺子,終於相信於一的確是疼得哇哇哭了。櫃檯的盒子裡很多耳釘耳環,她指著一對比於一那對還大的鑽釘問:“這多少錢?”
“你拿給兩塊吧。”
“一對?”這麼便宜?“那對小的呢?”
“一樣。”
“哪個最貴?”她問得像個暴發戶。
“右邊那排純銀的。”
“我說這樣鑽的。”
“那個都不值幾個錢兒,都是塑膠的。藍盒裡那些水鑽的還好點。”
“多少錢?”
“十幾塊。”
靠,露珠就這個兒價?叫叫兒太能罵人了。
“也不買瞎打聽啥!”叢家拉著她走,“你別吃那些地瓜,這就吃飯了。”
楊毅跟在她後邊上樓,問道:“什麼是克拉鑽?”
“克拉啊?那是鑽石的計量單位。鑽石你不知道?地理課聽啥了?”
“地理老師啥時候講過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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