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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用翻譯軟體看杏仁粉的配料表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啜泣,從送餐口探頭出去看,是曉雯來了。
怎麼哭了?
郎洋洋洗洗手走出去,悠悠正在拍背安慰。
郎洋洋倒了一杯水過去,在她們對面坐下:「怎麼了曉雯?」
曉雯看到郎洋洋過來,想要收斂情緒,但是看到他身上的甜品師圍裙又憋不住,豆大的眼淚不停往下滾。
悠悠給她拿紙,對郎洋洋說:「又跟她媽媽吵架了。」
「還是工作的事情嗎?」
「嗯嗯。」
曉雯抬起頭來:「為什麼我喜歡的事情就是不務正業,難道我就必須什麼都聽他們的嗎?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我又不是提線木偶!」
郎洋洋和悠悠對視一眼,嘆氣。
曉雯的爸媽是做小生意的,但是周圍親戚很多都是體制內,都覺得有編制的穩定工作比打工做生意要強很多。
這是由社會環境決定的,小城市對於編制的信任崇拜感更高,郎洋洋、悠悠,包括曉雯也都明白。
但是曉雯家裡還有個弟弟,是老爸老媽四十歲了才生的,珍愛非常。那時候曉雯已經十幾歲,爸媽的重心全部移到弟弟身上,對曉雯的未來的期待也變成了「照顧弟弟」。
「我不是說絕對不願意去考公,但是能不能問問我的意見,讓我自己來權衡選擇。他們越是這樣我越不想去,這一次我妥協了,等以後工作、結婚、生小孩都要被他們控制。」
曉雯越說越絕望,哇哇大哭起來。
郎洋洋看她撲在悠悠懷裡哭,有些心疼。
安撫了一會兒,曉雯的狀態好了一些,紅著眼睛嘆氣:「他們連生弟弟都沒跟我說,生出來了才告訴我的。」
郎洋洋不是會安慰人的人,只是在一旁陪著,等到悠悠和曉雯的話題變成「怎麼辦?」的時候,他才開口。
「所以你也不是很抗拒考公這條路是嗎?」
曉雯:「嗯,有穩定的工作也挺好的,但是我也真的很喜歡甜品,想到以後要是能自己開一個店就充滿了熱情。」
郎洋洋:「那要不要聽聽我的看法。」
曉雯:「嗯?」
「你現在還沒有畢業,你可以先用這幾個月體驗一下,學習怎麼做甜品,先把這個當做愛好來學習發展。甜品也好咖啡也好,可能沒有想像中的美好,比如每天都在熱烘烘的烘焙室裡和麵,悶得長疹子。」
悠悠也補充:「比如因為經常磨咖啡豆變得大小不一樣的兩隻胳膊。」
曉雯:「我媽現在就逼我去社群實習了。」
郎洋洋:「你現在一個月兼職也有兩千多的工資,對長溪市的大學生消費水平來說也夠了,你就說你要安心備考。」
「對啊,你可以跟家裡人協商,但是自己決定。」悠悠說。
郎洋洋對家庭關係的淡漠這時候就顯現了出來,「只要經濟上不依賴家人,自由度會高很多。」
悠悠瘋狂點頭:「錢在哪裡,愛就在哪裡。」
郎洋洋:「天氣熱了之後生意好很多,我也準備再招一個兼職生,你願意的話,來跟我學做甜品。」
正好今天的可可香橙蛋糕還沒有做,郎洋洋讓曉雯穿上了乾淨的圍裙和口罩,一起進了烘焙室。
「可可香橙的特點是濕潤、綿密、香氣濃鬱,用到的材料都是無新增的天然食材,口感清新不膩,既有巧克力的堅果香氣,又有香橙的水果清甜。」
郎洋洋把需要用到的材料都擺出來。
門口的風鈴響了兩下,悠悠問好的聲音傳來,春日下午的烘焙室裡烤箱餘溫沒有完全散去,充斥著烘焙麵包的香氣。
「橙子我用的不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