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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拳打腳踢中依然護著自己的肚子,哭著求饒,為了自己的孩子求饒。
就好像很多年前一樣,鬱宛西撿起玻璃碎片,偷偷地划向自己的腳,比起幾年前劃得更深刻些,隨著不斷流出的血液,父親終於停了手。
鬱宛琪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看鬱宛西的眼神變得複雜,有姐妹情深,有朦朧的妒忌,有看不清的不平衡,因為即使現在鬱宛琪懷了邵士森的孩子,而在他的心裡應該是無奈的吧!那天他看向鬱宛西的目光是那樣的傷慟與絕望,而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說是謀殺他愛情的劊子手,做這樣的劊子手來成全自己的感情那對於自己是不是值得?
鬱宛西永遠不懂一向溫婉柔弱的姐姐背後藏於的秘密和心機,她們之間似乎從小都不存在溝通,因為父母的偏愛,讓鬱宛西的成長記憶裡總是躲藏在角落裡,似乎在出生的那一刻她就註定不受歡迎,而鬱宛琪不同,因為她的優秀,她享受的是完整的愛。
深夜,鬱宛西和鬱宛琪分別躺在各自的床上,夜很靜謐,靜得只聽到窗外田裡的蟲鳴聲,夜很紛擾,紛擾漂泊得是彼此各自的心。
鬱宛西翻了個身,依然無眠,鬱宛琪仰躺著,看著泛舊斑駁的天花板,印著淡黃色的水漬,註定無眠的夜又何必努力去沉睡,就這麼清醒過一夜也許能想通一些事,但有些事不是想了就能通的。
“宛西,睡了嗎?”鬱宛琪試探的喚道,如果說邵士森喜歡鬱宛西,那宛西呢?她的感情到底歸於何處?
“嗯,睡了。”鬱宛西懶懶地回道,她不知道鬱宛琪要和她說什麼,但她從來拒絕和鬱宛琪溝通,拒絕聽鬱宛琪傾訴她和邵士森的故事,似乎在心底她始終不能接受這樣兩個從不犯錯的人犯下這麼荒唐的錯,不管是多麼情難自抑。因為他們不是葉蕭岑,不是鬱宛西,即使犯再大的錯也能讓人理解的。
………【第二十七章喜字】………
一個地方似乎總缺少不了新聞,缺少不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這個夏天鬱家又被鎮上的人推向風頭浪尖處,這一次遠比鬱母親離開的那年夏天來得更加兇猛。
有人扼腕嘆息;有人冷嘲熱諷;有人幸災樂禍;更有甚者用不堪入耳的字眼當作調侃的惡意玩笑;也有善良的人在呃嘆中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鬱宛琪和邵士森是多麼的驕傲輝煌的象徵,原來形象的倒塌也不過在崩然之間。
在流言蜚語的遺憾與譏笑聲中,鬱宛琪懷著肚子裡的孩子嫁給了邵士森,其實要說嫁遠談不上,既沒有鄉村繁瑣的禮節,沒有張燈結綵禮炮煙燭的喜慶,也沒有酒席,甚至連一個祝福也沒有。
就這樣,鬱宛琪搬進了邵士森的家,外婆心裡再恨,再怨,但終究還是剪了窗花喜字張貼在門面,挑了幾床乾淨的被子,鬱宛西陪著鬱宛琪正式跨進邵家的門,臨走時父親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暗沉著臉,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一言不,鬱宛琪向父親告別,父親最終也沒有應一聲,只是鬱宛琪跨出家門時,鬱宛西看到父親滄桑的臉上,眼角晶瑩的淚液泛泛。
邵家的氣氛也是異常的壓抑,鬱宛琪唯唯諾諾地叫了外婆,鬱宛西也跟著站在旁邊,外婆勉強應了聲,淚光盈盈,諸多無奈也只能抑於心底,映在臉上又是生澀勉強的笑容,邵士森也負手一直佇立在那裡,目光幽寒,嘴角生澀地揚起。
鬱宛西不經意的抬眸間,迎上邵士森複雜的眼眸,卻不知為何,在那一刻,彼此都有些慌亂地避開,許是因為身份的突然轉變,不過是短短數月間,他變成了鬱宛琪的丈夫,變成了她的姐夫,鬱宛西還有些濛濛的,接受不了這身份的顛覆,邵士森即便避開了,餘光卻仍停留在鬱宛西的臉上,他依然看不懂她,就好像她永遠不懂他的感情,從此他們就是天涯各方,永遠不用再懂。
鬱宛西看著窗花上貼的喜子,大紅喜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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