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5 頁)
但實際行動起來又完全是另一幅樣子:
一直盯得阿籍頭皮發麻,哭喪著臉接過他手上的東西,蹲下來開始生火了,才跟著在一邊跪坐下來,從揹簍裡掏出陶罐等什物。
阿籍偷眼一瞟,全是沒見他使用過的古怪器具。一隻下端微凹圓底大肚大陶罐,一隻敞口深腹尖底的小陶罐,還有把嶄新的木頭小刀。外表粗糙不堪,內裡倒是抹的光滑異常,紋理清晰,一看就知道是新做好的。
原來這幾天起早摸黑,就是忙這個呀……
阿籍只顧注意他的動靜,取火鏡捏在手裡半天也沒動,直到共翳拿眼刀削了她好幾次,才如夢初醒的去附近撿了些乾枯的樹枝草葉,手忙腳亂的開始生火。
取火鏡是阿籍給這個東西取的外號,顧名思義,就是面青銅凹鏡。直徑不過十厘米的圓形小鏡,一面凹進去像個小碟子,另一面中央一個小把手,跟個小鍋蓋似的。
初見時簡直驚奇的不行,用多了卻只覺得沒打火機帥氣。
她原本興奮勁早給他剛才的一杖一箭嚇得溜光了,滿腦子想著怎麼擺脫咱們逃生回到文明先進的自公寓。壓根沒心思做苦力,捏著取火鏡把手對著光禿禿的沙子聚焦了好半天,才給共翳一巴掌拍回神。
阿籍被敲的發昏的腦袋,一隻手拿樹葉包著把手,把凹的一面對準乾草,聚集反射過來的日光。
即使是涼風陣陣的海邊,正午剛過的太陽還是很猛烈的。沒過一會,乾草就受不住聚焦的熱氣,開始嗤嗤往外冒白煙。
取火最痛苦的時刻來臨了,阿籍半眯著眼睛抓起一大把乾草,鼓起腮幫子呼呼呼地一陣猛吹,煙燻得眼淚直直掉。連吹了七八下,黃澄澄的明火才蓬地跳起來,繼而迅速蔓延。
共翳已經架好石頭炤,裝了一大圓底陶罐的海水,把幹樹枝一把一把搬進去。阿籍當然不敢偷懶,在一邊熱情的幫著遞火種搬乾柴,小臉被火光印的又紅又亮。眼神偶爾掃到被頭髮遮住的疤痕的位置,心臟就忍不住一個痙攣……那麼大那麼深的一大塊疤,該有多痛啊!
阿籍嚥了咽口水,手上動作更快了——真要想離開海島,只能想向外界求救……硬拼是拼不過的,只能靠現代人的智慧了呀!
至於怎麼智取,她用餘光打量了一眼正忙著煮水的男人——敲暈了逃?
阿籍自己先搖搖頭,這個太冒險了,敲重了出人命,敲輕了也得出人命(當然挺屍的就換成她自己了……)。
又或者,騙他向老天爺祈求祭神,然後再用火堆圍個SOS的標誌?
——共翳很迷信這點她是深信不疑的,別的不說,光每天提著簸箕灑草灰治她的胃病就很搞笑了……
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下:“再去架個炤。”
阿籍倏地繃緊了身體,抬頭就看見共翳黑黝黝的眼珠子,直溜溜的看著她,大有不幹就宰了你的威懾力。
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大丈夫能屈能伸,冰凍三尺非一日……
她於是吭哧吭哧的開始搬石頭找乾柴,很快就學著他的樣子架好了個新炤。
可惜中看不中用,柴火一放進去,沒一會就滅了,白煙滾滾,嗆得人跟廟裡香火鼎盛的泥菩薩似的。
“風進不去,火要滅的。”
她只好重新開始擺,按著共翳的指示忙活了半天,才終於想起來問:“這個,是要幹嘛啊?”
難道是打算燒水煮魚當午飯?
魚都還在海里,這也太未雨綢繆了點吧,即使共翳射箭是把好手,阿籍還是對他捉海魚的本領有所保留的。
這是在海邊,可不是那個死水一樣無風無浪的內湖!
圓底陶罐裡的海水已經開始沸騰了,水面上不斷的冒起滿是鈣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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