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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當場愣住。
……
稷旻回到房間時,玉桑正蜷在床頭抱成一團。
不到兩日的時間,她先是在逃被抓,然後被丟城樓,緊接著見了蓉娘,如今,她又變回江玉桑。
這種被人任意擺弄安排的感覺,讓她嘗到了與上一世異曲同工的無奈與無助。
只因她生來命該如此,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是以,當罪魁禍首坐到身邊時,玉桑將什麼身份尊卑悉數拋開,投去了一個近乎狠毒的眼神。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不要同你回京,也不要再進宮!」
「想讓我如上一世那般死在宮裡,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她情緒激動,理好的頭髮又亂了,稷旻什麼都沒說,竟緩緩伸手為她掃開碎發。
玉桑恨極了,也氣急了,忽然用雙手抓住他的手,發狠咬了下去!
她氣息急促,雙眼猩紅,不斷地喘著粗氣,像一頭髮狠失控的小獸。
稷旻臉上隱有痛色,很快又壓抑住,任她這樣咬。
玉桑忽然覺得他長了一身鋼筋鐵骨,她力氣使得腮幫子都酸了,他竟紋絲不動。
其實,以他的身手,真想制服她,她早死一萬次了。
他麻木了不成?
玉桑發洩完那團急火,終是慢慢鬆了口。
稷旻的手就這麼伸在她面前,完全沒有逃出生天立刻抽回的樣子。
他彷彿不知疼痛,嘴角勾了勾:「咬夠了?」
玉桑拿他毫無辦法,丟開他的手往後縮。
稷旻哪肯放過她,伸手將她拖過來,放到身上穩穩箍住,玉桑掙了幾下,毫無作用。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稷旻再度開口。
玉桑愣了一下,不解的望向他。
稷旻冷笑:「你不想再過上一世那種日子,難不成我想?」
玉桑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稷旻抱著她,輕輕笑了:「我的意思,不是早已說給你聽了?」
他泛著血痕的手撫上她的臉:「我沒打算放過你,你不願意進宮,我也沒打算讓你進宮,所以,我總要想法子叫你活在我視線所及之處。」
「上一世,江慈為你找得這個身份穩得很,若非她親口向我坦白,我都查不出真相。」
「你不是喜歡江家嗎?這一世還做江家的女兒,且沒了恩情牽絆……」
稷旻說到這時,微微頓了一下,手掌覆在她臉頰上:「可以堂堂正正做個正經人家出身的娘子,不是挺好?」
玉桑眼神輕動,又很快浮起防備,並未被他糊弄。
「騙子!」
稷旻看著她不說話。
玉桑扭臉掙開他的手:「你從一開始就打算把我拘在江家,放什麼花言巧語的狗屁!」
「你心裡清楚,即便沒有恩情牽絆,我也不願看到江家遭受無妄之災,尤其是我引來的。」
「一旦江家公開我的身份,我再逃跑,江家必受到非議。」
玉桑說著說著,忍不住哭起來:「你為何一定要這樣!到底要怎麼樣才滿意!稷旻,就因為我給不起你想要的,就要被你冤魂不散的一直糾纏報復嗎!那我想要的,你又能給嗎!你憑什麼!」
稷旻成功的被她激起邪火,直接用她的話來氣她:「憑什麼?憑我得天獨厚,而你卑賤如螻蟻啊!」
玉桑被他理直氣壯地反駁給氣愣了,她深吸一口氣,真真兒照著他的臉狠狠噴出去——
「呸!」
「那我詛咒你,下一世做豬做狗,做牛做馬!」
「嘗盡生來如螻蟻的卑賤,被人壓迫欺辱,一生一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