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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瑞特漸漸地厭倦了指揮隊長為他照明。他一把抓住掛在他腰帶上的警燈,
把它解下來,自己照著。他嘟噥著說:&ldo;隊長,我沒工夫講究禮貌了,一條人命,
一個好人的生命正遭受著威脅。&rdo;
我則請哈丁回莊園取我的左輪手槍。在等他回來的那段時間,我第一次把前前
後後發生的一切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從一位善良的老人慘遭毒手到福爾摩斯遭到綁
架。我想到了福爾摩斯隨時都有危險,想到了我是他惟一的朋友。當福爾摩斯指控
麥可米蘭,揭露麥可米蘭的犯罪手段、犯罪動機和犯罪時間時,我的腦海里曾閃過
很多苛刻的念頭,為此,我深感愧疚。我曾經想過,如果福爾摩斯無法阻止這樣的
悲劇發生,即使他有非凡的推理能力,能夠偵破疑案,那又有什麼用呢?他蒐集了
那麼多材料,掌握了那麼多資訊,為什麼他不能預見悲劇,不能預防悲劇發生呢?
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像我這樣放馬後炮實在太容易了!我真希望我的朋友在我身邊,
真希望能向他道歉,為沒說出口的不滿向他道歉。最主要的是,我希望他和我們在
一起,安然無恙!
或許雷思瑞特的頭腦裡也正湧動著同樣的想法。自從我和福爾摩斯結交以來,
他們倆就一直是某種意義上的同行。我說&ldo;某種意義上的&rdo;,讀者自然就能想到他
們一個來自倫敦警察局刑事廳,一個來自貝克街。他們針尖兒對麥芒,針鋒相對,
但彼此均無惡意。
哈丁拿著我的左輪手槍回來了,發現這邊除了那盞燈可以派派用場外,毫無進
展。我想藉助這點兒亮光,總應該能發現點兒蛛絲馬跡吧。我們遭到了荊棘的折磨,
而且交流也十分困難,生怕輕微的響聲也會暴露自己,讓歹徒覺察到我們在灌木叢
中。搜尋了十五分鐘,一無所獲,我們一致同意討論一下,只要聲音放低點兒,不
會有什麼大礙。麥可米蘭的優勢在於他熟悉莊園四周的環境,不過,我們有福克斯
幫忙。我們從灌木叢撤回來,和福克斯商量了一番。
雷思瑞特問他:&ldo;這片灌木叢面積有多大?多遠才有大路或開闊的丘陵?&rdo;
福克斯說:&ldo;這片灌木叢綿延幾英里,即使在丘陵地帶,地面上也覆蓋著灌木。&rdo;
雷思瑞特又說:&ldo;要是白天就好了,再多幾個人手就更好了。醫生,你是惟‐
一個帶武器的人,咱們分成小組也沒有什麼意義。不管怎麼說,時間緊迫,得快!&rdo;
借著燈光費爾布龍熱隊長看到地上有個小東西。他指著一個長方形的暗黃色小
厚紙片,說:&ldo;我想這沒什麼聯絡,但在這兒發現公共馬車票有點兒不對勁兒。&rdo;
雷思瑞特撿起那張車票,在燈光下仔細瞧了瞧說:&ldo;可能是風從別處吹過來的。&rdo;
我問他是否可以讓我看一下,他遞給了我。上面印著日期和目的地,這一下子
引發了我的興趣。我說:&ldo;這張車票過期作廢都十年了,這意味著什麼?&rdo;
他聳聳肩膀說:&ldo;躺在這兒很長時間了?&rdo;
我覺得自己說話時就像繼承了福爾摩斯的衣缽。我說:&ldo;恰恰相反。這張車票
完好無損,幾乎是簇新簇新的,就像昨天剛出版的。不僅如此,上邊的目的地是牛
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