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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吻如蜻蜓點水般溫柔卻不顯輕浮,反而叫人心緒雜亂,神思不定。
君屹錯開她的唇抬眸瞧她,微涼的指尖柔柔地按在她眼角,呼吸沉重而灼熱,眼底的憐惜幾乎要溢位來了,讓晏辭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接著,她聽到了自己極為冷靜地問了一句:「君屹,你可知自己如今在做什麼?」
他勾了勾唇角並不回答,只由衷地誇讚道:「殿下的眼睛生得真是好看,先前覆了層白紗時微臣在想,若是殿下看不見了,這世間便少了萬千顏色。可如今殿下看得見了,微臣竟生出了幾分自私的念頭。」
聲音清冽,聽得晏辭耳熱,臉也熱。
她不問這念頭是什麼,君屹也不解釋,只是兩兩相望,情意萬千。
冷風鑽進來吹得她更覺臉熱,外頭是雲昭疑惑的聲音,耳畔是一聲更甚一聲,格外清晰的心跳聲。
晏辭一時有些分不清這究竟是她的心跳還是君屹的心跳,只覺如今的情況超出了她的掌控,讓她莫名煩躁起來。
她抬手想推開他,君屹卻已是先一步鬆開了手,將她穩穩地推了回去,唯有指腹還留戀般地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
晏辭低眸瞧著還殘留著君屹指尖溫熱的手腕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再抬眸看向他時只見他唇角笑意清淺,眉梢微微挑起竟像是挑釁。
也不知是無奈還是羞惱,晏辭冷笑一聲,還未開口便聽君屹討好地笑了笑,輕聲提醒道:「殿下,雲昭還在敲門呢。」
一踏進屋裡雲昭便覺氣氛詭異,轉頭瞧了瞧榻上一臉微笑的君屹,又看了看榻邊面色冷淡髮絲卻有些凌亂的晏辭,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本想琢磨一會兒,可晏辭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不耐煩,讓他不敢多想,只道:「南秋叮囑,攝政王的傷須得勤換藥。」
晏辭看著雲昭手中的藥點了點頭,才要起身給他騰位置便覺袖擺被輕輕扯了扯,轉頭就見君屹在雲昭看不到的地方委屈巴巴地眨了眨眼睛,一時語塞。
「將藥放下。」晏辭沉吟片刻才道。
雲昭一怔,起先還沒理解晏辭的意思,待明白時臉色忽然變得古怪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晏辭懶懶抬眼,嚇得他急忙放下藥轉身就走,嘴裡還唸叨著:「辛苦主子了,屬下這就走。」
看著雲昭的背影,君屹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轉頭就對上了晏辭審視的目光,笑容霎時僵在嘴角,心虛地哼哼幾聲:「殿下,微臣傷口疼。」
「若是攝政王不說,我險些忘了攝政王還有傷在身呢。」晏辭溫柔一笑,「攝政王看起來可是健康得很吶。」
君屹又慘兮兮地哎呦了幾聲,惹得晏辭眉頭一皺,看著他這副模樣又覺無奈,沉默著替他上藥。
他的傷確如南秋所說,只是皮外傷,可瞧起來還是讓人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君屹受傷,那時他是故意裝得虛弱,讓她心生憐憫替他上藥。如今這一次也未必真就如此嚴重,可終究是因她而起,讓她覺得說幾句重話都有些罪過。
晏辭嘆了口氣旋開藥膏塗抹在他的傷處,藥膏冰涼,冷得君屹打了個激靈,轉頭去看她。
只見她面色如常,眼眸微垂,眉心似蹙非蹙,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又許是天性冷淡,即便是笑著的,也會平白透露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疏離來。
這讓君屹忽然覺得晏辭明明靠他很近,卻又好像離他很遠,很不真實。
察覺到君屹的注視,晏辭抬眼看他,思考片刻才問道:「攝政王是個聰明人,為何要親自去尋藥?」
依著君屹的頭腦,不可能猜不到南秋的想法。她覺得,就如同南秋所說的那般,他死了於她而言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