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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隊長對內是條乖狗狗,對外就是頭狼。聞人玉不敢多看他,只看了一眼眼神就抖了一下,乾笑了兩聲,點了點頭以示自己瞭解,沒再多說什麼,說了句這裡說話不方便以後,就請他們進了一間茶水間。
聞人玉給他們一人上了一杯熱茶。
「實在不好意思,這禮拜去外地見了位畫家。」聞人玉說,「事情我都在電話裡聽說了,也都把知道的都交代了,您還有什麼要問的?」
陳述厭坐在徐涼雲旁邊,把茶拿了過來。
茶的溫度不燙,是很溫和的溫度,拿在手裡能暖手,還在騰騰往上冒熱氣。
陳述厭低頭吹了兩下茶,抿了一口,又悄悄轉頭去看徐涼雲。
徐涼雲居然正看著他。
兩人四目相對以後,徐涼雲收回了目光,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頭也不抬地問:「去見了哪位畫家?」
「?」
聞人玉眨了眨眼,顯然對這個問題有點猝不及防。
「……王銘,畫山水的那一位王銘老師。」聞人玉說,「怎麼了嗎?」
鍾糖前傾著身翻看著自己的手機,問:「你在電話裡說,是去了安城?」
「對。」
話說到這兒,聞人玉終於知道他們為什麼問這些了。
聞人玉有些哭笑不得:「你們不會在懷疑我吧?」
「乾的就是這種懷疑人的工作嘛。」鍾糖笑眯眯道,「有我們在懷疑,你才能安心生活啊,聞先生。」
「……警官先生。」聞人玉說,「我懂你的意思,但我得糾正您一下,我不姓聞。」
鍾糖:「……」
聞人玉笑了起來:「我姓聞人,這是個複姓。」
鍾糖臉上的笑有點垮。
眼看鐘糖的面子要掛不住,徐涼雲趕緊清了清嗓子,說:「抱歉,是我們失禮了,你別在意。」
聞人玉朝他溫和一笑:「不會。」
徐涼雲說:「你只是在被懷疑的範圍內,也不用那麼有壓力。很多事情電話裡沒辦法說清楚,所以需要面對面聊一聊。不用緊張,我們先來隨便聊聊吧。」
「好啊,聊什麼?」
「當然是吳夏樹了,他是這件案子的關鍵。」鍾糖很迅速地調整好了狀態,又笑眯眯了起來,問,「聊聊你是怎麼認識吳夏樹的?」
聞人玉有些許無奈:「之前在電話裡您不是都跟我聊過這些……」
「再說一次也沒什麼關係吧。」鍾糖說,「還是說您之前是跟我撒了謊,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編的了,所以沒辦法再說一次?」
這說法太過犀利,陳述厭在旁邊聽都覺得有些不適了。
作為當事人的聞人玉顯然更加不適,臉上那很有職業素養的笑意都消失了些許。
但聞人玉還在笑。儘管笑意淺得略顯涼薄,但他還是在笑的。
「您這話說得很沒有禮貌。」聞人玉說。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了起來。
陳述厭一個畫家,真是沒怎麼見過這種氣氛,只感覺空氣都在燃燒,燒得他都口乾舌燥。
他抿了口茶,轉頭看向徐涼雲。
徐涼雲的目光像兩把刀,像要把聞人玉從裡到外都看穿。
聞人玉坐在這種如刀般鋒利的懷疑目光裡,卻絲毫不顯害怕。
一場無硝煙的戰爭。
聞人玉忽的又笑了起來:「想懷疑的話,儘管懷疑便是,畢竟我沒有幹這種事,想讓我重複多少遍問題的答案我都可以說,畢竟我沒有撒謊。」
「我和夏樹在辦公室裡認識的。」聞人玉說,「在松赴教授的辦公室裡,作為研究生。」
第三十七章 三十六話「我現在感覺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