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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
這個形容詞未免有點太接地氣,陳述厭默了片刻,問道:「是比較有衝擊性嗎。」
「……對。」
陳述厭問:「有多衝擊?」
徐涼雲說:「命案現場的照片就不給你看了,形容一下的話,只能說是地獄繪圖吧。牆面都是紅的,下面還畫了手,跟恐怖片一樣往上夠的那種,連地面都是黑的。」
……那這確實很有衝擊性了。
「簡直像是兩個人在犯案。」鍾糖接過話茬說,「所以我們分析了一下,認為有可能是這樣的——這個殺人犯把方韻按照吳夏樹的畫佈置了,但在這之後死的楊碌,則是按照自己的風格來的。又或者是,這是他認為的吳夏樹的風格。」
陳述厭:「……有點繞。」
「心理嘛,本來就很繞。」鍾糖笑了一聲,「聞人玉是吳夏樹的師哥,研究生期間肯定看他畫過畫,跟他接觸也最多。他天生色弱,在成長過程中,很有可能會對其他擁有正常繪畫能力的人感到嫉妒,所以我們認定很有可能是他。」
陳述厭聽得一懂半懂。
資訊量太大,他腦袋有點昏,於是眨了眨眼,低頭翻了翻桌子上的資料。
徐涼雲見狀,便和他說:「你慢慢看,有什麼發現和我說。」
陳述厭點了點頭。
除卻兩張個人檔案,這些資料裡還有研究生時負責帶他們的教授的資料。這教授陳述厭認得,也教過他,是教大二藝術鑑賞的老師,是個脾氣很好的小老頭,但一生起氣來陰陽怪氣的,也不好惹。
陳述厭又往下翻了翻,看到了吳夏樹死時的案宗報告。
報告上說,吳夏樹家裡已經被炸得找不到任何細節,但經過牙齒dna檢測,確認了死者就是吳夏樹。
「說起來,我當時聽到的時候還有點稀奇。」陳述厭一邊往下看一邊說,「吳夏樹居然選擇把自己炸死。」
徐涼雲一直低頭看著他,聞言就問:「為什麼?」
「你不覺得他那種人會選擇平和一點的方式死嗎?」
徐涼雲一怔。
鍾糖卻不覺得不對:「不一定,大概是被癌症給刺激到了吧。而且他人生經歷不怎麼樣,得了病還色弱了,亂七八糟的一加,肯定會精神崩潰,最後選擇爆炸也情有可原。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這件案子的殺人犯把他殺死,再引發爆炸的,跟他自己想怎麼死沒關係。」
陳述厭唔了一聲,沒多說話,又翻了兩頁手裡的資料。
徐涼雲挑揀出來給他看的資料不多,大部分都和吳夏樹有關係。陳述厭再往下翻時,幾張醫院的單子便躍入了眼簾。
「你先看著,等你覺得差不多了以後,我們就去畫廊看看。」徐涼雲看了眼表,說,「開車去畫廊那邊得半個小時。」
——
陳述厭沒有多看那些資料,沒坐一會兒就選擇跟徐涼雲出門去見嫌疑人了。
「我真的看不出來什麼。」他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啊。」
「沒事,很正常。」徐涼雲說,「你看不出來就表示我們查到的資訊都是對的,是好事。」
半個小時後,陳述厭和徐涼雲以及鍾糖一起站在了畫廊前。
今天週一,來看畫的人不多,門口空著。
畫廊門口寫著這次展覽的名字,還有幾個畫家的名字。名字被用很有設計感的設計勾勒在牆上,下面還有細密的小字和寥寥幾筆勾成的簡筆畫。
陳述厭被吸引去了目光,想過去看看。
但很遺憾,兩位警員並不會被藝術所打動。陳述厭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被徐涼雲拉著手腕,直接走進了畫廊裡,和前臺開門見山地說明瞭來意。
陳